损结构,夸大其词一切尽在掌握的它,恹恹的认了栽:“抱歉,小七不知道。” 如果它有实体形象的话,俨然一个备受打击垂头丧气的小孩。 宫森迎头痛击:“所以你并不是完全正确。” 小七沉默。 宫森无情道:“以后你都只需要听命人类即可。” 这一次小七没有回答。 同样意识到不对劲的宫森停下红外热像检测工具,戳了戳抱着祖母绿吊坠昏昏欲睡的垂耳兔,吧嗒着嘴做梦吃的萝卜兔子一下竖直了耳朵,就听见耳麦里传出刘淮说话。 “距离老师们归来还有两个小时,大家一起回到休息舱等待吧。” 休息舱里灯光和煦,一排躺卧的布艺按摩沙发,把手可放置饮料零食,墙壁上悬挂投影幕布,一身汗的四个人一进屋,空气都潮热了几分。 宫风泉手动操作关闭舱门,合上阀门,铮地一声嗡鸣,电灯熄灭又重启,与此同时,娇娇感觉手心脚心和后背都痒酥酥的,毛发一根根竖立,说不出的不舒服的静电流窜过身,再看其它人,每个人每只伴生兽的毛发都微微起立。 十秒左右,空气里的焦灼味才散去,众人面面相觑,刘淮先开口问:“静电装置已启动完毕,屏蔽信号成功了吧?” 得到宫风泉确定的答复,所有人都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它的?”宫风泉问。 “很多迹象,”刘淮下意识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每艘飞船起飞前都有严格检修,怎么会在接待区那么明显的位置遗失录音机制造恐慌?一开始都认为是人为的,但要不是呢?还有监控设备,坏的真是凑巧。” “我去舱外检修时出的意外,也来得巧。”宫森说。 “还有罗西罗比被抛出舱外,必须得有权限开启舱门,”李有礼急匆匆补充,“爱冷被藏在舱房的隔层,除非是极其了解飞船构造的人,那就只有能操纵飞船的人。” 娇娇都听呆了,连凤凰贴脸求抱抱都能忍着不发作。 “所以只可能是它?”宫风泉说。 “确认吗?” “它目前是最大的嫌疑,”刘淮断定,“即便真凶另有其人,它也绝不无辜。” 坐在单人沙发里的宫风泉收起腿,畏冷似的打了个寒战:“十只兔子,十只兔子,童谣里唱的,罗西、罗比、爱冷、李有礼,我,宫森,刘淮,加上两位老师,正好缺一个兔子,如果计算机有意识的话,不正好是十只兔子吗?” 宫风泉的脸被晦暗的灯光一打,像是从水面上浮出来的河童的脸,惊恐而扭曲。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有礼问。 宫风泉茫然无措:“汇报给老师们?” 他有最高权限,往日里的猖狂,尽化作了下颌线上的一滴冷汗,求助似的望向他们当中的另两名聪明人。 刘淮怅然笑:“休息室是飞船上唯一可以屏蔽信号的地方,原本的意图是为了以备宇宙间发生的不明射线,没想到却屏蔽了我们自己的产物。” “我们现在还不能激怒它,”宫森分析,“小七有完全操控飞船的能力,即便是把我们统统抛弃,它也能控制飞船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 “我不明白,”宫风泉失控大叫,“是我们人类制造的它,修缮的它,为什么它要伤害我们?!” 没有人回答,屏蔽室内静谧得可怕,每个人凝滞呼吸都在回震。 “也许它被硅基生物感染,地球上已经出现好几例硅基生物间谍……”宫森猜测。 李有礼一下跳起来,愤怒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反击的方法?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暴起的人影在空白投影幕布上变长变短,宫森坐在光影之中,一侧脸在明,一侧脸在暗。 “方法也许有一个。” “真的?”三人同时扭头向宫森。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