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不敢耽误,只将那物事捧在手中,加快几步,自缓慢合拢的红莲花瓣缝隙内迈入,立在展龙面前,唤道:“师兄,这……” 展龙却不待他问出口,将他手腕一拽,扯入怀中,双眸已然泛起一层薄黑魔气。 那枚银蛋自展长生手中滚落,咕噜噜没入红雾之中,展长生却顾不上,只望着展龙双眼,心中酸涩。 他只因厌恶疼痛,又对屈服同性身下的行径百般不甘,故而于双修一事能拖便拖,能阻则阻。 展龙知他不情愿,故而也是能压便压,能忍则忍,每次皆要忍至魔气满盈时方才寻他。 “十八层地狱万刑加身,莫过于此。”金羽雕言犹在耳,展长生方才觉出往日自私。 旧日唐国记忆根深蒂固,二人合欢多为一夕欢愉。他终究理念有别,忘记展龙此举是为吊命。如今深刻忆起,展长生难免心有余悸,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更顾不上多问几句,只是随展龙拉拽,坐在他腿上,主动贴合唇齿,供他汲取。 展龙乍见他这般主动,有一瞬讶异,随即却再顾不上,只将师弟圈禁怀中,辗转深吻。 展长生低喘一声,全力迎合,且反守为攻,直欲将神泉渡入展龙口中。展龙略略垂了眼睑,俯身将他压下,随即得寸进尺,缠绵双修。 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俱是赤红血雾层层包裹,看得久了,便生出烦躁憋闷。 展长生半昏半醒时,又再见到那冲天的红莲业火,正同一团拳头大的白焰激烈纠缠。红白烈焰之间金光弥散,犹若点点萤火汇成一条小小光流,茫然摇曳,正被红白二色火焰彼此争夺。 展长生见状,心知定然是在炼化主刃残片。他便走上前去,竟不觉那火焰如何灼烫,他更径直伸手,将点点温热金光捉在手中,自红莲业火中扯拽出来。 赤焰顿时一暗,白焰立时扑上前来,将他手掌团团包裹,展长生未觉其炙热,却突然全身一震,不由失声惊喘,随即在展龙怀中睁开双眼。 展龙气息略粗沉而火热,目光专注异常,落在这少年面上。 展长生却是精疲力竭,通身疼痛,连手指也不愿动上一动,只顾闭目调息。 睫毛轻颤,冷玉的面容透着潮红。展龙将他衣衫归拢,手指握在掌中,只觉格外珍之重之,要将他留在怀中。 本命真火得了外力相助,又旺盛几分,将金色荧光一点一滴吞纳炼化。 不知不觉间日升月落,复而月升日落,展长生连清醒也顾不上,只在展龙深厚绵长的索求中低吟颤抖,半醒半昏。 待得展长生彻底清醒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手足俱软,眼前发黑。 他半跌半爬自展龙怀中离开,停在溪水边,掬了捧清水洗面,方才长舒口气。有展龙渡入灵力充盈滋养肉身,断不至送命,只是他肉体凡胎,又未曾习得辟谷之术,如今饿得狠了,免不了受些罪。 展长生又捧了溪水缓缓喝下,再回头看去,那红雾圆球缩小到丈余,色泽却愈发浓艳,龙纹鲜明,直欲滴出血来。 他仍旧不敢离远,守在谷中,勤加练习功法,再翻阅书籍,将天孤城风土人情牢记下来。 天孤城名虽为城,实则同一国无异,有数十座小城、乡镇依附其麾下。天孤城内有百万百姓之众,城墙高百仞,高耸难侵,若要在城外居住自是随意,若要入城,需验过天孤百姓身份木符方可。 那木符以秘术制成,严审严制,伪造不得。 展长生眉头微皱,一时间竟是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