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一处怪的地方,据勘察曹严华死之前并无半点反抗。” “曹严华是被人一剑刺穿凶口而亡的,她夫人死因亦是相同,但她夫人明显挣扎过,地上血迹凌乱,曹严华被人发现死了的时候,还是靠墙坐着,身上衣物齐整,地上血迹成片。” 俞秉文也想不明白这点,那葛氏在他们的多番盘问下,早就把所有的自己知道事已吐了个干净,杀手却还要冒险杀她。 曹严华犯的是诛九族的重罪,他家人也无一可逃,这个时候不知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心甘情愿再听那个人的话,自愿赴死。 俞秉文困于眼前迷雾之时,有人给他送来了线索。 这夜他刚和赵观南分别赶回大理寺时,被徐世钦拦在了大理寺门口。 “曹夫人的死不简单。” “你知道什么?”之前曹严华要杀葛氏就是这个徐世钦提起告知了圣上,这才救下了葛氏,本以为当时是因她知道董璗的事,可如今看来当时曹严华要杀妻或许另有隐情。 “俞少卿不妨验尸。” 徐世钦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葛氏死后圣上曾问过他,可知道缘由,当时他也不明白,离去之时遇到皇后带着小殿下来圣上时,才突然想起曹严华年近四十膝下竟无子。 从他要事败后要杀妻来看,葛氏在他心中毫无分量可言,可就这样一个人妻子多年无所出竟也没纳妾,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徐世钦说起要验尸时,俞秉文突然想到曹严华死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快步就跑进了大理寺府衙中,急忙叫来了仵作,去了停尸房。 验尸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成婚十数年的葛氏竟还是个处子之身,随后仵作详细去检查了曹严华的下体,发现曾受过严重的创伤,患有隐疾多年。 俞秉文恍然明白了过来,立刻去查曹严华多年前相关卷宗,卷宗记载正德二十二年,他因病请辞在家歇了半年,一年后他的发妻因病亡故,三年后娶了母族那边的远房表妹葛氏。 曹严华贪墨两百万两,给了董璗六十万两,剩于一百多万两至今不知道所踪,即便真如他之言其余脏银给了荣庆王府,可他冒着杀头的危险贪了银子自己竟不留半点这说不过去,人心难填,功名利禄到了手中就难再放手。 查不到他背后之人,便只能去查他犯下这滔天大案正真的动机,俞秉文豁然开朗,开始着手调查他当年受伤之事。 他处心积虑瞒着甚至死也要带走葛氏可见他对此事尤为在意,而且曹家在京中也算名门,若他当年真是因为受伤导致了不全,曹家不可能不追究。 可俞秉文从未听过曹家有和谁家结过仇怨,光是这一点就反常。 俞秉文这边刚有些眉目时,淮南出事了。 八月中旬,朝中收到加急奏报,淮南三大营中,上善营和青柳营内有将士哗变了,正值两国签订盟约之际,圣上命荣庆王火速赶回淮南镇压,朝中上下严防死守消息泄露。 南罗使团那边到没什么异动,不过八月中旬是赫岚的公主的生辰,使团那边给穆北侯府送来了邀帖,请赵观南届时和齐昭一同前去赴宴。 邀帖最后还提了一句说希望可以在京中时喝到世子和齐小姐的喜酒。 本来正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让母亲答应自己和齐昭定亲的赵观南,收到这封还带些挑衅意味的邀贴笑了,在手中拍了拍就拿着帖子去了母亲院中。 “娘,您怎么看?” 把邀贴给母亲看后,赵观南在一旁问。 合上帖子后,高怀宁轻瞟了一眼儿子,“你自己惹的事,现在问我怎么看?” “您说现在淮南出了这么大的事,南罗的人还揪着之前的事不放,这紧要关头我也不敢得罪他们啊。”赵观南为难坐在边上。 “淮南是生乱了,但我们大邺也不是好惹的,穆北侯府世子的婚事还轮不到一个南罗王爷来指手画脚,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不必理会。”高怀宁不以为意。 “唉,做做样子给南罗看也简单,不过是找人去齐家提亲交换庚帖等人走后再退掉到也不麻烦,只是和齐家定亲,怕是对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