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安静了下来,二人都没了头绪,齐昭想起今日发现的不对劲只之处,朝他提及:“对了,我今早忽然想起昨日和李奶奶闲聊时,她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今天想来也许会是个线索,李奶奶有三个儿子,当年都先后死了,她昨日提起她的大儿子和孙子,说是当年去挖渠被人打死了,你了解当年的情况吗?当时不是天旱,挖渠有何用?” 齐昭对这方面不太懂,她看向赵观南,这人既然被圣上委派来西南查案,那当时的卷宗他肯定是看过的,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你说什么?平越当年有人去挖过渠!” 赵观南激动的站了起来,黑眸几度闪动,眼中顷刻见带了怒火。 想起如今还在靖水的俞秉文,看来他出京时的大胆猜想如今还真极有可能是真的。 “怎么了,可是有不妥?”他的反常,让齐昭忙追问。 赵观南面色变了又变,呼吸都急促了些,对她和盘托出:“我此番并不是一人来西南查案的,圣上委派我与大理寺少卿俞秉文同查明当年的西南之事,俞秉文才是真正的钦差,我主要是保护他的,或者说是给他做掩护的。” 这也是他来平越府的理由,由他吸引住那些人的注意力,让靖水县的俞秉文可以放开手脚去调查。 闻言齐昭一喜,那也就是说,虽然目前她们这边进展缓慢,但那位大理寺少卿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更重要的线索了。 “但这和挖渠又有何关联?”她还是不明白这一点。 赵观南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带了厉色,“俞秉文他曾怀疑过,当年致使西南灾情严重到那般地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人为的。”说完赵观南握紧了拳头,若真是这样,待案情明了,他定会送那帮畜生生不如死的体验。 不知是被什么惊扰,树上歇了的蝉又开始“嘶——嘶”的叫了起来。 齐昭脑袋嗡的一下就一片空白了,眸子瞬间也失去了光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闭着双眼,须臾后睁开,“你说···” “当年的事可能会是人为的?”她颤抖的问完这句话。 “是,当年西南虽然是受大旱影响,但与之相邻的淮南却未受太大的影响,俞秉文怀疑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上流故意截流,加重西南之地的灾情逼得朝廷出手赈灾,而后再借机贪墨。” 这一环接一环,布局之人可谓是狠毒至极。 “所以李奶奶她儿孙和大家一起去挖渠,会被人打死。”齐昭心中骤然燃起的怒火,灼的脏腑生生发疼,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为何还能苟活在世。 轩窗处难得溜进来一缕夜风,齐昭闻到赵观南身上的还留有的甜腻香味,突然道:“还有个事,祝老夫人很有可能知道他儿子做的事,她这几年一直装病找唐清和治头疾,应该是知道他儿子想对唐清和动手,所以故意装病保唐清和性命。” 赵观南问她怎么知道的,齐昭将白天在戏楼故意遇见祝老夫人的的事说了。 难怪自己换了衣服,她都能闻出自己去了何处,赵观南搬着椅子又坐远了些,“看来唐清和不愿意说应该和这事也有点关系。” “嗯。”齐昭也觉得多多少少应该是有些关系的,夜深了,她知道他明日一早还要出去,便让赵观南先回去歇息了。 这天夜里齐昭睡的不太安稳,脑子里想的都是案子的事。 那些琐碎的线索绕啊绕,就像是一根没有尽头的绳子一样,最后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才跌入混沌中,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早上她起来时,赵观南照例不在家里了,到是杨嫂子像是刻意在等她起床,齐昭一推开门,她丢了扫帚就跑了过来,“夫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齐昭一禀,贯珠和赵观南都不在院子里,难到出什么事了? 杨嫂子赶紧瞅了一眼关好的大门,拉着齐昭走进房中,皱眉细声道:“您养的小白脸起了外心了。” 原来是这事,吓齐昭一跳,过后她笑问:“嫂子怎么知道的?” 看她还笑得出来,杨嫂子都快气死了,“哎呀,您是不知道啊,他今早出门前问我城中有钱男子都爱去什么地方消遣,我可看见了,他荷包鼓鼓的就出门去了。” 她就说不该给男人太多银钱,那男人啊荷包里有个仨瓜俩枣的心思就容易飘,她家那个死鬼一样一样的。 齐昭忍住了笑,大概知道了赵观南想干什么了,“那您告诉他了吗?” 杨嫂子立刻点头,紧接着就兴奋道:“不过您放心,我这是给您撒饵呢,这城里消遣的地方都在南十六街那一带,您现在过去一准能逮到人的。” 杨嫂子说话时的激动神情,恨不得此刻就陪着齐昭一起去逮人,她之前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