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给自己生个白白胖胖的宝宝,她会满眼期待地等他下班,而他就每天都把小礼物藏在背后,故作神秘地问:“猜猜是什么东西?” 然而现实总是残忍的。 他犯错了。 他不该因为觉得歉意,就包容了另外一个女人。 那天夏雪为了救他,被车撞了。 送进医院的时候,她说自己在国内没有亲戚朋友,问蒋晟能不能陪陪他。 出于愧疚,他答应了。 谁知在等她麻药劲过去的时候,她却突然哭起来,说起他们的过去。 诚然,蒋晟跟她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但那时他在国外留学,蒋家二老为了锻炼他,没给多少生活费。 他甚至需要自己打工。 夏雪便以为他是个穷小子,将他一脚踢了。 他虽伤心,但也很快将人忘了,更别说将她当成什么劳什子白月光。 然而她哭着哭着,却又抱住他,说心里还有他,说和好吧。 他于心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闹了。 蒋家二老正好领着齐栖进门,看见这一幕。 气得差点吐血。 不由分说抄起墙边输液杆要往他身上招呼。 他慌乱地,着急地。 余光看见齐栖红了眼圈,跌跌撞撞逃出去。 再后来,齐栖搬出了蒋家,一个人买了间公寓,拒绝再跟他交谈。 态度比之前更强硬,更冷淡。 连逢场作戏都不再愿意。 两人之间本就朦朦胧胧隔着层纱,只等戳破,现如今却成了堵水泥墙。 齐栖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因为他素来浪荡风流。 她笃定了他会出轨。 那时她已到孕晚期。 脾气不定。 蒋家二老去的时候,她会客客气气接待,却不愿意蒋晟进来。 二老宠着她,成日不给蒋晟个好脸色看,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再好好哄哄她,让蒋晟一辈子给她做牛做马。 谁知孩子生下来,她连抱都没抱,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 谁都找不到她。 谁都联系不上她。 她做好了万全准备,要离他远远的。 她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他。 他找得发癫发狂。 他自此不敢吃糖炒栗子,不敢回家,不敢看孩子的脸。 他思念成疾,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像他这样曾经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啊,总有一天也会被一个真诚的,温和的人给抛下。 他要为他曾经所犯下的错赎罪。 而现如今,那个他思念了整整五年的人就坐在他面前,喊着他的名字。 他微怔,从未有如此慌张过。 他怕他朝思暮想着的人再一次消失。 “爸。” 见他不说话,蒋鹤远紧张地开口,“这是妈妈,我妈妈。” 蒋晟这才回过神来。 他强装镇定,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蒋鹤远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跑过来的小奶团子捂住了。 鼻子里钻入好闻的草莓香味,他惊恐地从沙发上被生拉硬拽下去,小奶团子一路拖着他躲到吧台后面,故作老成地说:“你干嘛呀坐那,电灯泡!”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