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这点,他昨晚自己想通了,不管殷羽铎是出于什么缘由,他自己既然想好好活着,就得对自己身体负责。高强度的工作,确实不适合现在的他。 手头上刚结束的游戏项目,等公测结束,全面推广,他应该可以拿到六到八万,加上□□里面的存款五万,除去房贷,父亲每月必须的药钱,应该是可以够的。 而肚里这孩子,楚宥也没多少担心,它可比他想象得要强悍得多,估计他有个三长两短,孩子都不会有事。 楚宥因为思考地过于专注,嘴里叼着馒头,动也没动过,等他想起自己还在吃东西时,重新大咬了一口,但似乎急切了,咬到自己舌头。 已经吃好饭,盯了他好一会的殷羽铎,因为这个失误,绷着的脸就笑开了。 他声音带着微微磁性,笑起来如同百年冰川上的寒冰融化一样,让人惊艳且赏心悦目。 楚宥是知道这个男人的优秀,但那和近距离直观的感受不一样,他一时愣神,倒忘了舌头上的痛。 可他忘了,有人没有忘。 见楚宥傻呆呆的,嘴角都渗出丝血,还没任何动作,殷羽铎抽了张桌上的纸巾,伸手过去给楚宥擦拭。 温热的手一碰到他嘴角,楚宥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嘭的声闷响,椅子翻到在地。 殷羽铎还举着手,纸巾上有触目的血迹,楚宥忍着想要后退的冲动,速度很快地拿走纸巾,按在自己舌尖上,含糊不清地吱唔。 “呃……谢、谢谢……” 这顿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他吸口气都觉得一嘴的血腥。 对于他的笨拙,殷羽铎倒是没多做评价,也让楚宥免了一分不自在。 楚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眼角余光却是一直跟着殷羽铎。 和这个一直以来只能在杂志电视上看到的人在一起,说压力不大,那是不可能的。 对方身上随时带着的冷冽气息,总让楚宥心颤。 和工作中一样,生活中殷羽铎做任何事都干脆利落。 他在房间里换好衣服,拿了几分文件,就准备出门。 从客厅经过,他随意看了楚宥一眼,刚好对上楚宥偷看他的目光,因为没有工作,楚宥也换了平日里常穿的那些正式的衬衣和西裤,眼下他上身一件浅灰色t恤,下身浅色休闲裤,头发柔顺地贴在而后,低垂的眼睛闪躲,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小了不少,像个十九二十岁的学生。 很难得的,在社会上浸淫这么多年,还保持着简单的模样,所以那天晚上,当喝醉了的楚宥晕乎乎敲响他房门,他没有把人赶走,而是让他进屋,然后发生了那件事。 其中部分原因,也可能出于此。 楚宥忐忑不安地祈祷对方赶快走,可事实让他很失望,对方不仅没有走,反而把文件放桌上,朝他缓步走来。 他要干嘛?楚宥全身警铃大作。 他两手放在身边,做好随时逃开的准备。 楚宥目不转睛盯着殷羽铎,顺着对方视线,他看到了自己平坦的腹部。楚宥急忙用手捂着肚子,下一秒他就觉得不妥,分明是欲盖弥彰,他松开手,表情不自然。 那里面有他的孩子,还有几个月就会出生在这个世上,殷羽铎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在彩超室那里,他看到婴儿跳动的心脏,砰砰砰。 两个人一站一坐,站的没动,坐着的僵着身体,也不好动。 单从远处看来,到有一些说不出的和谐意味。 等殷羽铎离开后好一会,楚宥这才伸直腿,两手揉着小腿内侧,他腿都僵硬地抽筋了。 关了室内空调,楚宥加了件厚的米色羽绒服,他准备再去第三医院一趟。替他检查的医生好像和殷羽铎关系匪浅,他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辞职,于是打算拜托医生给他弄张假的化验单。 至于是否能成功,他只能希望了。 在保镖的护送下,他坐车到医院。 并不知道医生具体在哪楼,还好昨天下意识记了医生名字,一路上他问了几个护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