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供应,怕纵我有指路法宝,也无法使用。” 吹箫便不再说什么,两个多月前,他们三人在海上遇着同样身处避水珠里的此人,这人的脸吹箫还有印象,与他们同在一条船,因此这人来搭话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过于戒备,因此人修为也不过是心动中期罢了,不说镜亭已然是成年鲛人,便说之前,他还为人之时,这人也不是什么威胁。他自述名左丘,乃中林苍蓝海域玉盏派苍许峰弟子。这门派镜亭也听过,和他自己所在的兆周阁同为中林二流势力。 是以,当此人言明自己有指路一法宝,但却无灵石支应的时候,三个人便合计了一下,便提供了灵石。镜亭同样自报家门,玉盏派和兆周阁相离不远,对彼此也有所耳闻,此举也是防止这人见财起意,仗着师门强取豪夺。 一路上,吹箫等人对此人防备颇深,索性左丘一路上都算老实,遇险也不曾丢弃同行者,叫吹箫放心不少。如今,行程过去,总算能彻底放下心来。 左丘似乎对他们印象不错,因已知道吹箫和林寒树在中林并无门派,还力邀两个去玉盏派发展,被拒绝之后也并未纠缠,御起法宝便离开了。 而这黑人男人如此痛快离开的原因自然是他所保护的人已然到了主人的势力范围,已用不着近身保护,且他这两个多月都未曾传玉简回去,他主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吹箫、林寒树和镜亭去了兆周阁。几天之后,中林的某一岛屿上,禁闭的石门缓缓开启,殷玄黄自里面迈步而出,未及踏出洞府,迎面一个玉简直飞而来。 第30章 未玄机著 殷玄黄身着一身绛红色长袍,黑发如瀑,并不束发,只披在身后,带出一股子疏狂。这张脸倒是跟书生殷玄黄一模一样,可那通身的气派可就不大相同了。身为书生的殷玄黄是清俊儒雅的,骨子里浸润着的是书生特有的因自身才华而起的傲气,那气息中夹杂着浓浓的书香气,纵使是狂,也狂的分外雅致。但此时的殷玄黄,便单是立在那里,便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存在感,他身上带着亦正亦邪的冲击感,华美而高贵,犹如深渊,叫人的视线忍不住焦灼在他身上,引着人不住的追逐,偏你甚至都不用听他说,单看他便会知道,不论你为他多痴狂,那人的视线也顶多在你脸庞上淡漠的扫过,半个字都不给你留。 对于仓周澜珈扔过来的玉简,殷玄黄只瞟了一眼,那玉简便立时定在半空中,滴溜溜的转着:“何事?” 仓周坐在青石椅上,双肘撑在桌面上,双掌托住下巴,微笑:“你且看了不就明了了?何须问我?” 殷玄黄瞟了仓周澜珈一眼,便伸出一根晶莹如玉的手指,点在那玉简上,瞬间,这些时日来,关于吹箫的点点滴滴便被他扫进脑海,包括那些该死的描述性文字。手指一顿,殷玄黄为了不叫泛起的怒火和酸气冲昏了头脑,不得不稍稍闭目整理一下思绪。最关键的一点——时今,他家阿箫定然还是童子身!单这一点就够他重新冷静下来,瞧一眼仓周澜珈了,那一眼,唔,说实话,实在是够冷的了。 你道仓周澜珈在做什么?这人正一手端着不知打哪里来的浩天茶慢饮,另一手旁就放在玄鸣灵果制成的蜜饯旁。这精致的玉桌子,玉凳子,配上灵气十足的好茶好点,可不就是一副看戏的款儿? 玄黄石压迫性十足的视线扫过来,仓周澜珈收起脸上过于明显外露的表情,捻起一颗果子塞进嘴里:“三千年玄鸣灵,殷老妖,吃不?” 殷玄黄不再搭理他,搜寻了一下阿箫的位置,心神一动,脚下轻飘飘的迈出,便踏在海面上,犹如闲庭信步般走了,他迈的每一步都那么清晰可见,不紧不慢的,可出不了几步,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海面上。 仓周欣赏着殷老妖难得的姿态,远远的加上一句:“可要我告知道友你那心肝宝贝儿此时身处何地?” 不多久,殷玄黄的嗓音便甩了回来:“用不着!”仓周澜珈就明白了,恐怕这殷老妖在那小玩意儿身上下了印记了,论起追踪来,殷老妖可是一绝,就是不知道这个叫做西门吹箫的低级修士究竟哪里叫那老妖怪看中了。仓周澜珈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拨撩着发丝,百无聊赖的猜测着,然而,他此时也只道殷玄黄对吹箫也不过是喜爱之情,万万不到伴侣之地,哪里想得到殷玄黄竟会给吹箫下玄黄印! 玄黄印,对殷玄黄来说,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啊。这便昭示着不论如何,殷老妖认定此人是自己伴随终身的道侣,且殷老妖的玄黄印同旁的印记术法不一样,玄黄印是一个法器,世间只一枚,消除便意味着永远消散。 实际上,仓周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