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云老爷和云家酒藏的藏人们都喝得开怀。 夏越悄悄去找成掌柜,自己掏钱把这一顿请了。他感受得到父亲与杜师、还有其他藏人对他产生了不小的期待。他觉得胸中聚起了一股豪气,第一次,他想要在骆越狠狠地干出一番成绩来,不辜负这些期望。 云家酒藏的人一直喝到喜久醉打烊。送走众人后,夏越回到后院小屋,与管事掌柜算了算今天的账,结果让方管事和成掌柜十分振奋。夏越又叫来小二,仔细听了今天的情况,指出了些问题,提了些改进的方法。 等说完了,天也很晚了,夏越才带着式燕坐进马车,穿过夜晚的街道回到云家。 第二天初九,藏里已经倒了甑,不需要蒸米,也没有新酒上槽,夏越突然闲了下来。看看左右无事,他决定带式燕到街上走走。 早上下过了雪,式燕听话把兔毛帽子戴好了,右手抓着袖炉用袖子盖好,刚想把左手也塞进去,却突然被往左边一拉,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 夏越低头看他,眼里都是暖暖的笑意。 式燕眨了眨眼:“要这样走吗?” “嗯,要抓着,以免我的兔子不见了。”夏越笑着逗他。 式燕语塞,收回视线不再看夏越,不知该说自己不是兔子,还是该说自己不会不见。 不过听到夏越说自己是他的,式燕又觉得,自己就当只兔子也不错。 城东的商店街就在喜久醉的背面,两个人在街口下了马车,慢慢逛过去,没走一会儿就听到了热闹的人声。 虽然下过雪,但还是有不少人上街,卿倌尤其多。夏越看了看两旁的店铺,胭脂铺子是没必要进去了,也不知道式燕喜欢什么,要不都逛逛? 式燕一走进这条街就发现了,不少卿倌都偷偷拿眼看他相公,尤其是未束腰的。骆越的卿倌许了人家之后才能束腰,把腰身的曲线展现出来,未许的卿倌都穿着宽大的衣袍,不能束扎腰带。 英挺俊朗的夏越吸引了街上几乎所有卿倌的目光,式燕心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的丈夫有多出色,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虽然不少卿倌的眼神相当露骨,不过式燕连吃味的心思都生不起,夏越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还时不时侧过头跟他说话,让式燕平白有一种自己在炫耀的感觉,有些难为情,又实在开心,嘴角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 夏越看到式燕露出的小小笑容,心里有些痒痒的,又顾忌这里人多式燕脸皮薄,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亲上去,就在心里先记下这一笔,想留着之后补上。 就在这时,夏越感觉式燕的视线停在了某个方向,他顺着看过去,是个菓子摊子,热气腾腾的。 “想吃?”夏越低头问式燕。 式燕盯着那个摊子摇了摇头:“贵的。” 夏越乐了,握着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你吃不穷你相公。” 说着就拉着他往摊子走去。 摊主正手脚麻利地用铲子烙着,看到有客上门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又低头把菓子翻了个面。 夏越看着摊子上架着个烧得直冒热气的铁板,旁边的碗里盛着白色的面糊,不知是什么做的。摊主勺一勺面糊上铁板,也不摊平,等了一会儿,在面糊上舀上分量很足的红豆馅儿,双手用两个小铲子看准时机给菓子翻身,压平整。最终成形的菓子看着像是一块白色的小砖,面衣微黄,表面上留有烙烧的黑色纹路,很是好看。 “师傅,这叫什么?”夏越问。 “这个叫金糍粑,”摊主笑吟吟地介绍,“面衣是我独门的秘方,绝对好吃。客官来点不?” 夏越好笑地看着自家夫郎盯着那几个金糍粑都移不开眼了,掏了钱,买了两个。 “客官您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