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我锁了门又断了电,她开不进来,你让她别敲了,身边有药吗?” 周酒无助地摇摇头,脸色因不通顺的气流而涨红。 他紧了紧后槽牙,一边手揽着她,大脑空白了一瞬间后,忽然将手伸向西服的内兜,很快,他从里头掏出个按压罐状的喷雾剂,俯下身将怀中女人的小脸微微抬起,对着她鼻腔处连喷了几下。 小姑娘双手不自觉攥住裴淮之西服下摆,顺着气,没敢开口说话。 好在几分钟之后,周酒的气息终于平缓下来。 裴淮之把药瓶塞到小姑娘手中,问道:“最近怎么又开始喘,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再发过,药呢?身边不带药你胆子可太大了。” 周酒低着头没吭声。 裴淮之继续问:“喝的药呢?多久没喝了?” 小姑娘别开脸:“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裴淮之叹了口气,方才他是真被她吓到了,可此刻也没敢冲她兴师问罪:“晚一点,我让人把药给你送过来。” 第23章 .真狠长发凌乱包裹在脸颊两侧,显得十…… 门外,祝暖暖的着急关切的声音仍在继续:“酒酒,你在里面吗?我听初蓁说,我们排练完你就已经回酒店了,你要是一个人害怕呆不惯,就开一下门,我进去陪陪你,或者,你来我房间也行,我室友她们今晚要通宵排练的,不回来了。” 裴淮之置若罔闻,甚至觉得听起来有些吵闹,他在这呢,要别的人陪个什么劲儿。 然而周酒却不是这么想的,比起令人恐惧的突如其来的黑暗,深夜里和裴淮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方才还失手将他砸伤,没有什么比这不定时炸弹来得更加可怕。 “你快点走吧,我室友她们马上也会回来的。”周酒方才气喘发作之时,被裴淮之单手揽住腰,一把抱到了桌上,此刻也没想着下来,就那么坐在原地,催着他走。 裴淮之没答她这个,只透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的光,仔仔细细观察她此刻的状态,见小姑娘的气确实喘匀了,脸色也从刚刚可怕的涨红,渐渐消退成正常的嫩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忍不住再问了句:“还难受吗?” 周酒一愣,继而想起他指的应该是方才的发病,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你快走吧。” “胸口呢?胸口还闷不闷?”周酒这个症状其实从小时候开始便时有发生,后来高中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学习压力增大,加上一个人住在翡落湾,对周遭的一切都小心翼翼又敏感,因而发作得更加频繁严重,裴淮之亲自带她去了几回医院,对她这个病容易产生的症状和反应,以及发病时候的处理方式,和后续调理休养的注意事项,都了然于心,之前没少操过心,只是后来她到了大学,彻底在翡落湾里被裴淮之当女朋友娇养着,每天只需要注意游游泳,喝喝阿姨送到手边的药,倒是鲜少再发过。 周酒听着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确定气息通畅,胸口的反应也正常之后,再次摇摇头:“都挺好的了,裴淮之,你快点走吧。” 男人仍旧自动忽略她那尾音句句不变的话:“我刚刚给你的药,在手里吗?” “嗯……” “好好带着,等会儿再给你送一些过来,胆子还真是肥了,连药都敢不带在身边,刚刚那种情况,要是我不在,你要怎么办?”裴淮之这会儿越想越后怕,骨子里那点儿长辈的架势又摆了出来。 毕竟周酒小了他整整五岁,当年初初来到翡落湾时,也不过就是屁大点的初中生,见到他就害怕又害羞地躲着眼神,他让她喊声哥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乖乖地喊,没在一起之前,他还真把自己当她亲哥了。 那会儿多乖多听话,哪像现在这样,每句话的结尾都不离让他快点走这几个字。 周酒最不爽他这种兴师问罪带着教育小孩儿的调调,趁着夜色仰着下巴不看向他那处,甚至有意气他:“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喘不上来气儿憋死就完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