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魏砚站起身,记起走时跟她说的话,罕见地笑了笑,“还有人等我。” 魏景眼里促狭,“三哥说的人可是女人?” 魏砚没否认,“你的三嫂。” “啧。”魏景揶揄,“三哥可从没跟景儿提过,这么晚回去三嫂不会生气?” “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懂什么。”魏砚大掌向他后脑拍去,魏景头一疼,捂住后脑勺,疼得龇牙,“三哥这样不知体贴人,也不知三嫂看上三哥哪点。” 魏砚咧嘴一笑,“你小子怎么清楚我体不体贴人。”他拍着衣袖往出走,“见了你三嫂嘴甜点,敢说坏了一句,我可真会揍你。” “三哥还当我是小孩子。”魏景不服气,跟在后面。 “老实待在这,眼前的路三哥帮你走。”魏砚回身,面色郑重地道了句。 魏景肃下眼,躬身做军中礼,少年身形单薄,脊背却板正,声音青涩,眼中赤诚,“三哥永远是景儿的三哥,不论什么时候,这些年情义景儿都会记在心里。” … 魏砚回时屋内的灯掌着,榻里没人。 他眉皱了下,又朝案后看去。 垂卷珠帘,细密如雨丝。 魏砚一步一步走过去,抬臂掀帘,案后的女郎闻声也抬了眼。 入目是她明亮的眸,嫣红的唇,再到她雪白的颈。靡颜腻理,涎玉沫珠,怕是世间再无此佳人。 “你回来了。”沈瑜卿合起书,坐直身向他看去。 魏砚视线还在她脸上,掀起帘进去了,“在看什么?” “你屋里看到的一本,随意翻了翻。”沈瑜卿扬了扬手中的册子,魏砚看清上面谈兵二字。是他昨日让人送来的书。许久没回京,不知民间有如此谈论兵法的异士。 “看懂了?”魏砚从后背抱住她的腰,她着里衣只罩了一件外袍。 沈瑜卿依在他胸口,实话实说,“只认得字,里面讲了什么看不懂。” 魏砚被她这句话逗笑,亲了亲她的侧脸,握住她的手将书册重新翻了,“我教你?” “我学这个做什么。”沈瑜卿顺着他的动作翻开书却没什么兴趣。 魏砚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行军打仗就是一种出其不意之术,算计人心也是一种兵法,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学了没坏处。” 沈瑜卿挑眉,“你教我算计人心?” 魏砚眼眸不自觉垂下,看清她胸前雪白的肤,勾起唇,“你确实不用我教。” 沈瑜卿不悦,偏过头推他的胸口,“你是说我心肠歹毒,精于算计了?” “我可没这没说。” 书掉在地上没人管,魏砚手臂牢牢收紧,“不过你对我做过什么,自己应该都记得。” “我能对你做什么了。”沈瑜卿满不在乎地哼了声,“你不讲理。” 魏砚低低地笑,“还要让我提醒你?” 她眼神飘着不说话,魏砚继续,“你我二人未相熟时,你对我做那些似是而非的事,用轻淡的语气说的撩拨的话,都忘了?” “非要问起来,还不是你先对我做的下流事。”沈瑜卿记起那时,心口依旧堵着气。 魏砚偏要她亲自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