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森冷,“我与公主情投意合,分明是王上相拦,从中作梗。” 他喃喃自语,似已疯魔。 “王爷,可否将此人交于我,由我处置?”呼尔丹拱手。 魏砚开口,“我还有些事要问他,别把人弄死了。” “是。”呼尔丹压谭至离帐。 张禾在毡帐内也抱拳退了出去。 很快毡帐内空下来。 沈瑜卿跪坐着兀自出神。 巫蛊是禁术,她是同先生私下才学些。谭至虽不是精通,但确实学过,这又是师从何人。 “不说说?”魏砚一腿屈起,另一腿盘坐,左手搭在膝上,斜斜坐着看她。 沈瑜卿回过神,转头过去,看出他眸底的探寻,知他要问什么,她眼闪了闪,许久才开口,“巫蛊之术是我自己从医术里学的。” “我又没问你这个。”魏砚咧了咧嘴角,眼睛还盯着她。 沈瑜卿咬唇,明白他是有意套她的话,想自己所学分明帮了他,他还做这般态势,简直是不知好歹。 “那个书呆子教给你的?” 沈瑜卿不答。 魏砚“啧”了一声,伸着的腿碰她,“说话。” “你不是都猜到了,还要我说什么?”沈瑜卿偏过头,唇瓣咬紧。 魏砚向前挪了半寸,手一揽,顺势将人搂入怀,下颌搭着她的肩,沉声道:“巫蛊是朝廷禁术,这书呆子倒是胆大。” “先生济世救人,即便是禁术在先生手里都是救人良方。”沈瑜卿直言道。 魏砚黑眸眯了眯,眼里漫不经心,“可真是记挂得紧。” “你胡说什么?”沈瑜卿心里不忿,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可他臂锢得紧,让她缓神的空隙都没有。 “你和他在上京那么多年的情份,我是比不了。” 越说越偏了,沈瑜卿不想搭理他。 过了会儿,魏砚才松松放开,眼眸低垂,手捏她的脸。 “你混蛋。”沈瑜卿咬着唇,他下了劲,脸留下一道指印子。 魏砚垂眼盯着她,看出她实在恼了,手才松了力道,轻轻地揉,扬唇笑,“我是混蛋,还生气你打我两下。” 沈瑜卿贴靠在他怀里,发丝乱了,散下来,沾着他的侧脸,微微发痒。 “你倒是老实让我打啊。”沈瑜卿赌气道。 她眼尾有一抹红,是方才气的,晕染在眼尾,柔美动人。 魏砚忍不住去亲她,“说好了以后不提那个书呆子了。” “分明是你先提的。”沈瑜卿心里有气,半依偎在他怀里,鼓着嘴,就是不去看他。 魏砚手拿出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脸朝向他,盯着她水雾的眸,指腹摩擦她的唇,“下次不提了。” “王爷!”毡帐外厉粟扯着嗓门通禀。 沈瑜卿听到动静,要起身,又被魏砚带了回去。 “厉粟找你。” “听到了。”魏砚低头,含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地轻轻描摹。 他吞咽着她的气息,黑眸幽深,紧紧盯住她。 她像是一团雾,他看不透,只能用一股蛮力拉扯,将人绑在身边。 “以后只许对我喘,只许让我摸。” 他缓缓松开她,贴近她的红艳的唇。 半晌没听到她回答,在唇尖咬了下,“听到没?” 沈瑜卿蹙眉,勉强应了一句。 … 厉粟进来禀事,此时沈瑜卿已经出去了,她走时紧着衣领,厉粟垂头,一眼都不好看。 “王爷,上京来的急报。” 魏砚扫了眼那张薄薄的信纸,面沉着,“烧了。” “王爷,信上加虎符印,是军中急报。”厉粟犹豫。 “让你烧就烧了,哪来那么多废话。”魏砚眉峰压下,神色几近不耐。 厉粟最是清楚王爷脾气,凡是上京来的信一律不接,凡是上京来的人一律都轰出去。因此王妃来的那日他们才无一人知道。 见王爷铁青着一张脸,厉粟不敢再留下去了,抱拳转身离帐。 … 起行匆忙,沈瑜卿走时带的医书不多,关于恢复筋脉一段记载更少。 沈瑜卿只能依着记忆回想当初在书院所学,挑拣些草药配到一起。 她拿药杵捣着药,不禁又想起在毡帐内魏砚强迫她时的坏。 常年握刀的手布了一层茧,掌心是烫的,唇也是烫的,像烙铁般锢着她… “小姐。”醒柳在毡帐外唤道。 沈瑜卿不再想,手里捣着药,面色泛冷,“进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