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俊朗,笑时露出一口的白牙,眼细眉长,不由得一股英俊风流。 沈瑜卿心里细想,等酉晟走近又唤她一声小乙,沈瑜卿终于记起来了。 当年她随先生下江南用的是易容样貌,见过她本人的除了先生,就是意外之下撞见的秦七,秦酉晟了。 秦七欣喜,压根没看到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小乙是我,秦老七啊!” 沈瑜卿讶异,“七哥怎么在这?” 秦七苦着脸,“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友人相见的喜悦后,秦七这才注意到她身侧抱刀而立的男人,胡服不整,一双眼黑亮有神,面如刀刻,明是好相貌,却生得过于锋利,看着绝非善相。 秦七悄悄拉沈瑜卿的袖,“小乙,你这是叫土匪绑架了?你别怕,七哥身后跟着镖队,必能护你周全。” 他一席话听得沈瑜卿发笑,“没有的事,他是我…”沈瑜卿眼看向魏砚,又转回来,道:“我救过他,到漠北有些事,看他武艺不凡才留在身边护送。” “当真?” 沈瑜卿点头,“七哥还不相信我的本事?谁能奈何得了我。” 这秦七自是信的。 “小乙,我请了镖队,你要去哪我护送你去,必然要比他妥帖。”秦七道。 沈瑜卿说:“我只到上郡,不远了,七哥不必为我费心。” “上郡?”秦七惊了一声,“正巧我也要到那,你跟着我也安全。” 他自作主张地将沈瑜卿拉到背后,对魏砚拱手做了礼,“我是小乙兄长,小乙要到上郡正巧我也能护她。兄台一路相送我代小乙谢过了,这是小小心意请兄台收下。” 秦七从阔袖里掏出一沉甸甸的荷包递过去。 方才他们的话魏砚都听清楚。 他抱着臂,眼黑沉沉的,看向沈瑜卿。 碍于秦七在,她站在那人身侧,抿着唇,面色冷淡,似乎与他确实没什么关系。 秦七见他不说话,便又往前递了递,“我是小乙七哥,兄台不必与我客气。” 魏砚这才正眼朝他看去,生的书生白面相,看着就不禁打。 “不走了?”魏砚再次无视秦七。 秦七忍不住眉抽动两下,想这人怎如此嚣张无礼。 沈瑜卿推回秦七的荷包,“七哥,他是也要去上郡的,正与我同路,就不随七哥走了。” 秦七一把拉住沈瑜卿的手,坚持,“你一个姑娘家我不放心,他那副面相哪里像好人,听七哥的话跟七哥走。” 魏砚眉沉下来,不耐烦再待下去,过去半抱住沈瑜卿,“上马。” “不能上!”秦七拦道。 魏砚倏地抽出刀。 “小乙,他必然不是什么好人!”秦七挥手招呼远处镖队,很快四周围了一圈人。 沈瑜卿眉心突突跳,她过去压住魏砚的刀,仰起脸正对着他,唇缓缓启开,低下音吐出两个字,“图纸。” 魏砚眼一眯,心里了然,不禁扯下嘴角。 都是他欠她的。 “铿”一声,刀又送回了刀鞘。 沈瑜卿转身,“七哥要去上郡做什么?” 提起此事秦七就满脸不愿,“无他,接个未过门的妻子罢了。” 纵使习惯秦七的随性,还是不免被他这番话惊了惊。 既然是去接妻子的,想必也没多少时候注意她。 “既然如此,我便听七哥的吧。” 秦七来时乘的马车,只一辆,他将行乙当成自己亲妹子,知她小姑娘娇,让她坐了马车。 沈瑜卿推辞不过,就上了去。 起行后,秦七打马在马车旁,车帘半掀着,能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小乙,你同七哥说实话,那人和你究竟什么关系?”秦七问。 沈瑜卿道:“不是同七哥说了,我救了他。” 秦七有些怀疑,但见她面色坦然,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他回头向后望,那男人胡服凛凛,刀横卧马前,一手牵扯缰绳不近不远地打马跟着,目光疏冷地看向辽远大漠,也好像与小乙没什么关系。 秦七疑惑地嘀咕一句,难道他真的多心了? 走了有一会儿了,沈瑜卿卧坐在车厢里出神,秦七看她兴致不高故意说得有趣哄她开心。 但沈瑜卿心思不在这。 她不想让秦七知晓她和魏砚的事。于她而言,同魏砚这桩婚事早有一拍两散的时候,秦七是为数不多看过行乙真正面貌的人,她不想让事情更复杂。而且秦七清楚她和先生的事,若是知道她现在是淮安王妃反而麻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