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从没想过。 他还从没对哪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念头。 虽不该,可却又克制不住。 “我真伤得很重,过来给我看看。” 说来说去,又转到最开始的话上。 他还勾着她的腰。 “你先放开。”沈瑜卿眼底都是凉的。 魏砚眼粘在她身上,“别急着跑。” “嗯。”沈瑜卿敷衍。 魏砚又抱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最后又在上面揉了把。 沈瑜卿脸被他气得通红。 外面偶有巡视的兵卒走过,脚步整齐,警醒有力。 毡帐里气氛一时冷下来,魏砚解了革带,除掉外衣,露出半边臂膀。 他肌肉紧实,不是像上京世家子的白,更偏向于长期暴晒在烈日下的古铜色。 见到那伤,沈瑜卿心里有了数。 “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发.情。”沈瑜卿报复性地拿银针在上面戳。 魏砚不在乎那点疼,任她撒气。 “还能用吗?”魏砚戏谑道。 沈瑜卿一本正经,“没救了,以后王爷只能用另一条胳膊了。” 魏砚无所谓。 她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知道他不在乎。 绿荷在毡帐内守着,等小姐回来已是二更天了。 重新梳洗后沈瑜卿躺到榻里很快入了梦。 … 阳关急报,厉粟带人合邻洲兵马端了阳关犬戎人的老窝。 里面开出了数车地涅。原有的工具都在,地下路图也在,厉粟命人整理好,快马加鞭送到观洲。 交代魏砚手上已是两日后。 魏砚展着那张军报,看完折好放到案上。 “王爷,阳关百姓已安排到邻州,阳关一窝的犬戎人也都抓到了下狱,等您回去审问。”张禾禀道。 魏砚眼底发沉,并没多少喜色。 太顺利了,从发现地涅到抓捕关押,没有半点坎坷波折。 魏砚指腹点下案,“传令下去,厉粟留在阳关原地待命,整兵即刻启程。” “王爷是要亲自去?”张禾讶然。 “不错,”魏砚沉眉,“阳关必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地涅只是幌子。” 张禾敏锐地意识到,立刻抱拳,“属下得令。” 整兵离开得突然,沈瑜卿正在毡帐里梳发,绿荷从外面进来,神色急切,“小姐,王爷要动身离开观洲了。” “嗯?”沈瑜卿诧异了下,“他是要回上郡?” 绿荷摇头,“看样子不是,王爷没明说,也没遣人来通知咱们。” “那他是要去哪?”沈瑜卿眼动了动,将手中梳子搁置到妆镜前,“不梳了,随我出去看看。” 毡帐外一队甲卒整齐而列,腰配长刀,胡服凛凛,是来时的那一队人。 片刻后一匹快马赶至,坐在马上的男人要更为高大挺拔,眉眼凌厉,犹如出鞘见血的刀,不受束缚。 魏砚马没近前就看到了出了毡帐的沈瑜卿。 她换了往日的靛青外氅,是如雪的白,刚从毡帐里出来,倒衬得她肌肤淡粉,耳铛是玉兔状,反而显得娇俏。 他不禁凝神多看了两眼才打马过去。 “我要离开观洲两日,你在这里等我。”他说。 沈瑜卿仰着脸,眼直对着日头,眼睫忍不住往下垂,“谁要等你,我自己也能回上京。” 魏砚早知她会还口,嘴角笑意深了,“犬戎人正在找你,上郡远,回去要走上几日,路途艰险。观洲我已部署妥当,留在这里安全。” 他难得耐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