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被一把玩具似的里拉琴轻易击溃。 她浑身散发着雀跃的光芒,没有小姑娘能够抵挡成为漂亮的小天使,这样美好的诱惑。 钟应本想着,教她一段《木兰辞》的琵琶,看她更擅长二胡还是琵琶。 现在,却将整个音乐房,让给了可靠的榜一大哥,由他尽情的建议心爱的小熠熠该怎么拍摄好看的视频。 熠熠,你先从那儿走出来,我给你配上云朵花瓣。 然后再到这儿,弹奏里拉琴,选你最喜欢的钢琴曲。 最后,你把里拉琴放在座位旁,弹奏一遍刚才的钢琴曲,我保证,效果爆炸,火遍全网! 周逸飞胡吹乱嗙,还没忘记他的火遍全网。 熠熠笑容灿烂,遵照着周导安排,站在了他们剧本入镜的位子。 于美玲温柔的看着她的小天使,低声说道: 好像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大人了。 钟应能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沉默的跟随她走出音乐房,关上了快乐的门。 然而,于美玲仿佛不急着和钟应交谈,仔细的端详着他。 有话您说。钟应提醒道。 于是,于美玲缓缓叹息,神色无奈的出了声。 我昨天凌晨回到家里,看完了你们和熠熠的监控录像。 她丝毫不避讳这件事,语调温柔,说出的话却冷静克制。 我很感谢钟老师能够认真的教导熠熠,但是我想你应该清楚,熠熠不需要任何教导。 熠熠是一个天才,拥有绝对的天赋。 在方兰和柏辉声纠正了她错误的演奏技法之后,在二胡之上,钟应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她的了。 于美玲这样委婉的说法,显然希望钟应自己和熠熠道别。 可惜,钟应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他认真问道:既然您看完了监控录像,听见了我和熠熠说的话。那么,您应该也听到了那段钢琴曲。 名义上由连生熠、连君安共同创作的春天的序曲,在钟应按响的琴键,留存着一个小姑娘深藏心底的渴望。 她渴望雨露,渴望阳光,渴望求而不得的自由,渴望无忧无虑的飞翔。 钟应不得不告诉她,我弹奏的那一段,不是连生熠修改之后的春天的序曲,它确实是乐曲最初的模样。 于美玲温柔美丽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精致描绘的眉眼,都透出一丝冷厉。 她是一位享誉盛名的钢琴家,自然听得懂音乐。 哪怕音乐来自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她也能轻而易举的抓住它想表达的一切。 回到家里,她没能放心的调整时差,修养疲惫的精神,却在凌晨听到了陌生的年轻人,弹奏的悲伤乐曲。 那是一段不应该在凌晨,更不应该独自一人倾听的钢琴曲。 因为,听到它的人,会抑制不住心底伤痛,随着旋律落下泪来,暗自神伤。 庭院吹拂着炙热的风。 音乐房紧闭的大门,仿佛隐约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和音符。 于美玲的脸色严肃铁青,一时之间与凶神恶煞的连君安极为相似。 她凝视着钟应,掩饰自己心中惶恐不安似的嗤笑一声。 那又怎么样? 钟应与连君安打过交道,此时竟然觉得这位阿姨并不陌生。 他平静的说:我只是想告诉您,那首曲子并不是钢琴曲,它或许诞生于二胡,或许诞生于古琴。它承载的哀伤痛苦,远胜于您在监控里听到的旋律。 而且,它曾在维也纳的舞台,在连君安的手中,打动过我们所有人。 悲伤、哀婉、凄凉的乐曲,同样的阳光、雀跃、充满希望。 每一个聆听它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感叹。 即使连君安运用着僵硬的技巧,感情也不算充沛,依然将这首独特的乐曲,送进了每一个人的灵魂。 浑身矛盾的优秀曲调,来自一位脆弱又坚强的孩子。 钟应为之兴奋,又为之痛心。 他看向这位孩子的母亲,轻声问道: 它是连生熠的作品,您确定要忽视它的存在吗? 于美玲的表情,如同她精致的眉、深红的唇一般稳固。 她皱着眉,只剩下对钟应的万般挑剔。 当初方兰说,你是一个男孩子,才十八岁,我就不是很同意你来教熠熠。 于美玲没有给钟应什么面子,她是长辈,就用着长辈居高临下的态度。 你太年轻了,只知道音乐,根本不懂得什么最重要。 钟应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踌躇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您的意思是,熠熠的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