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动人弹琴,说得像销售。 连生熠听了,笑得灿烂,没了那种强颜欢笑的伪装,更显得她眉眼弯弯,活泼可爱。 钟应想了想,走了过去。 音乐房安静跳动着录像,空气中还凝聚着清浅温柔的《卡农》。 可钟应抬手按下琴键,弹奏乐曲,一切的阳光灿烂、舒适温暖,都被一把柔软的尖刀,小心挑破。 连君安脸色铁青。 连生熠神情诧异。 曾经在维也纳音乐大厅响彻的钢琴曲,经过钟应的完美还原,回到了创作它的音乐人面前。 悲伤、沉闷,充满希望的钢琴曲,带着一种溶解空气的细腻窒息感,讲述着一段婉转稚嫩的渴求。 钟应弹奏了温婉缓慢的旋律,去掉了连君安随意添加的急行。 让那首柔韧的乐曲,以更为真实的面貌,响彻这间录着像的音乐房。 他喜欢熠熠的天赋。 他喜欢连生熠的笑容。 他想还给小姑娘应有的自由。 那就从戳穿一个谎言开始。 没有名字的即兴曲不长,却听得在场所有人沉默不言。 周逸飞没法形容自己心中涌上的伤感,淡淡的仿佛小绒毛,挠在了他没心没肺的胸口。 钟哥,你的钢琴也太厉害了吧。 他低声感慨,不愧是我提前预定的音乐节嘉宾,要是你跟熠熠来一次双手连弹,那就更妙了。 小朋友别有用心的建议,没得到任何的附和。 演奏完钢琴的钟应,转过头,就能见到连生熠震惊得无法自持的神情。 熠熠?周逸飞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伸出手肘戳了戳她。 连生熠惊觉一般回神,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周逸飞,最终带着暗藏的惶恐,看向了钟应。 钟老师您为什么会弹这首曲子。 钟应的视线掠过无辜的熠熠,看向了那位脸色发青的罪魁祸首。 因为,这是你哥哥创作的即兴乐曲。 第55章 音乐房清晰传来钟应的声音。 他说:连先生在维也纳, 用华丽高超的技巧,弹奏了它。乐曲深邃、悲伤,藏着我们不懂的渴求。仿佛一只弱小的雏鸟, 小心翼翼的躲藏在宽阔的囚笼, 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飞向日日仰望的蓝天。 它很美。 钟应的眼睛温柔凝视着连生熠, 但是我不知道,这首乐曲的创作者,是不是像乐曲里一样,明明身处痛苦, 又害怕别人为她伤心,故意 你闭嘴! 连君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焦躁,大喊打断了钟应的话, 你懂什么钢琴, 你懂什么即兴! 他的呼号吓得音乐房两位小朋友神情错愕。 可连君安根本来不及顾及许多,斥责道:谁允许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给我滚出去! 哥哥 连生熠的惊讶变成了恐慌。 她跳下凳子, 跑到了连君安面前,拽住了连君安的手臂。 你出来,我们出来说。 连君安还想痛痛快快骂钟应一顿, 却被妹妹推出了音乐房。 周逸飞坐在电脑前,心有余悸。 这人脾气,怎么跟我小叔似的, 说炸就炸。 钟应叹息一声,看了看身前的钢琴,说道:可能是我说得太直白了, 连先生接受不了。 对, 就是太直白了。你怎么能说一个大男人是雏鸟呢。 周逸飞痛心疾首, 伤自尊的好吗。 钟应:? 音乐房的门隔绝了里面的感慨。 连生熠抓着连君安的手臂不肯放开,仰着头,两只彩色的小辫轻轻晃动,神情满是担心。 对不起,熠熠。连君安平复不了情绪里的愤怒和痛苦。 他长长叹息一声,皱着眉盯着音乐房大门,我确实在维也纳的音乐厅演奏了你的乐曲。当时是为了举办一场纪念音乐会,我觉得你的曲子,很适合音乐会的主题,就演奏了它。对不起。 然而,熠熠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他,低声问道:除了对不起呢,哥哥。 她漆黑的眼睛,倒映着连君安的容貌。 连君安稍稍低头,就能见到自己心爱的妹妹,抹不去的担忧,还有自己丑陋的嘴脸。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熠熠从来不会去争辩一首乐曲的署名,更不在乎这首乐曲由他弹奏。 因为从她更小更小的时候,她就懂得了时光易逝,享受快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