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阵仗,他生怕韩保江把他关进大狱里,就一个劲对韩保江说;“我走,我这就走,我保证再也不回来。” 韩保魁听了他的话,上去踢了姓侯的一脚喝到;“还不快滚,让我再看见你,就把你的手脚剁下去。” 那个姓侯的听说让他赶快滚,立刻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着摔了两个跟头才走出了院子,韩保江和韩保魁直到那个姓侯的家伙消失在屯子外面,才朝哪片林子里走去,到了林子里面,他们松开已经醒过来的另一个家伙,把对处理姓侯的方法照着原样,又用到了他身上,那个姓李的家伙,见自己还能活命,对韩保江和韩保魁自然是千恩万谢,他被松开后,立刻一瘸一拐地走出树林,顺着大道,朝沈阳方向走去。 韩保江和韩保魁放了姓李的以后,飞跑着撵上了韩保举他们,五个人押着佟铜瓜很快走到了那个老乡家,为了不让车把式起疑心,节外生枝,韩保举拔掉了塞在佟铜瓜嘴里的毛巾,对他说;“路上你只要不吵吵不喊,听从我们的安排,我会保你一条命,要是你不听话,敢出一点动静,我当场就要你的命。” 佟铜瓜心里有鬼,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想,说不定是把自己押往长春,要是到了长春,就凭自己是国军地下先遣军的副团长,料他们也不敢咋地,如果不是押往长春,自己就相机行事,总之保住命再说。于是,他忙点头说;“我肯定按着你们的意思办,你们让我向东我绝不朝西,就不知道你们把我带到哪里去。”他这是借机套话。 这时,拽着他一条胳膊走路的韩保举说;“到地方了,别吱声,该告诉你时我们会告诉你,想活命就听话。” 佟铜瓜不敢再说话,韩保海进到屋子里叫醒了赶车的老童,让他套好车,几个人上了马车,让老童把马车朝沈阳车站方向赶去。这时候,天刚蒙蒙亮,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 马车顺着大道走了一会儿,老童仍然是睡意未消,他怀里抱着鞭子,任凭牲口自己走,他却不停地打盹,因此,他也就没在意车上的人是多了还是少了。 说实话,老童在意的是钱,昨天钱已经给到位了,所以,今天他才能安心地在车上打盹。等他抱着鞭子让牲口拉着车走出了十多里路,瞌睡也没了,天也亮了,老童感到该抽袋烟了,于是,他掏出烟口袋,自己装了一袋烟,又拿着烟口袋让坐在车上的其他人,这时候他才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老童又转过身,仔细朝车上看了看,他这才发现车上多了个人,不由得好奇地问了句;“呦,咋多了个人,你们还打算去哪里买马?” 韩保江怕老童多言多语,让佟铜瓜有机可乘,就对他说;“掌包的,昨天夜里你喂好牲口没,这一大早就起来赶路,你可够辛苦了,我看咱们一气到火车站,中间别打站,等咱们到沈阳后再商量还去哪里买马。” 天已经亮了,佟铜瓜看着老童也觉得眼熟。他很盼望能看到熟人或者是让人给他捎个信,虽然他现在不敢开口,却在暗自琢磨,现在这年月,兵荒马乱,小鬼子虽然倒了,但是,国民党,共产党,还有苏联红军哪方面都不好惹,关键是不知道抓自己的这伙人是哪方面的,要是国民党的人说不定自己还能有活路,要是共产党的人那就危险了,共产党对于汉奸从来都是不客气的。 佟铜瓜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他感到刚才想的那些似乎和这些人对不上号。能不能是过去的仇家,趁着现在这个乱八地的时候,雇了土匪一类的来报仇,如果是那样,也不太像,仇家来了应当立刻要了自己的命,趁乱再抢走金银财宝,可是这伙人为什么要抓走自己呢?而且他们对女人也很客气,连看都没看。 佟铜瓜在车上真有些想不明白,这时候,老童出于好奇,又扭过头来看了他几眼,车上的人都警惕起来,韩保江还真怕老童认出佟铜瓜,那样一来带走他虽然没有问题,就怕他传出话去给他们添麻烦,于是,为了转移老童的注意力,韩保江故意和他唠起了家常;“掌包的,你家里都啥人?” 老童只好收回心,回答韩保江的问话;“我家里头有一个老婆,四个孩子,外带这辆马车。” 韩保江说;“看样子你日子过得不错,家里还有多少地呀?” 老童说;“日子过得马马虎虎,赶上拉不出钱来也揭不开锅,家里没有地,原来有十多垧地,小鬼子来以后,把我爹抓去当了劳工,回来后累病了,为了给我爹看病,没法子就卖了地,为了过日子,又栓了辆马车,唉,日子难熬啊!” 老童说完这句话,没有停下来,反而突然问韩保江;“后上车的人,我咋看着有点面熟呢?” 佟铜瓜听罢觉得时机来了,马上接道;“我是佟家少当家的。” 佟铜瓜还要往下再说,他感觉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后腰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