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折腾起来,也许是受了王靖雯的熏染,等到王靖雯躺到一边不再动弹的时候,保佳又抱住了梁泉江,这时候,梁泉江才开口说;“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好,要是真有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候。” 韩保佳说;“我不管,我就要。” 梁泉江见保佳一定要办那件事情,也就只好依了她,不过,梁泉江还是显得很小心,也不敢用力气,倒是韩保佳自己很用力气,就好像她有力气没地方用似的,等到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屋子里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梁泉江走到院子里,看看天色说;“看样子天要下雨了。” 这功夫桂珍抱着孩子来到他身边接过来说;“今年秋天雨水太勤了,那些个跑卡子的人真是太遭罪了,” 说话的功夫,天上刮起了凉风,接着就掉来一个雨点,梁泉江忙对桂珍说;“快把孩子抱回屋子里去。” 桂珍刚刚抱着孩子进屋,王靖雯手里拿着个饭勺子来到了梁泉江身边,她抬头看看天空,又伸出手试了试雨点急不急,然后问梁泉江;“今天几号了?” 梁泉江的手表是全自动带日历的,他抬起手腕子看看手表,然后很吃惊地说;“今天已经是十月三日了。” 接着他又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苦难的日子。” 王靖雯问;“你是盼望国军守住长春城还是盼望围城的解放军打进来。” 梁泉江说;“所谓的国军我们就不要指望了,我现在一心盼望的是解放军进城,我们好换个活法,体验一下将来的新社会是个什么样子。” 王靖雯说;“国军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解放军既没有飞机给送给养,也没有坦克车掩护撤退,可是人家照样打胜仗,要我看用不了多长时间,解放军就会打进来。” 梁泉江问;“依你看,国军还能坚持多久?” 王靖雯说;“通过我上次偷偷穿过卡子来看,国军不会坚持太长时间了。” 梁泉江问;“过卡子时你看到了什么?” 王靖雯说;“第一道封锁线我是从六十军的防线过来的,我潜伏在哨卡边上时,听哨卡上的士兵说,白天空投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食品和弹药都投到了新七军那边,他们过去抢的时候,新七军执法处的人对着他们开了枪,多亏他反应快,要不就会被打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偷过解放军防线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国民党的官兵,甚至是整连整排成建制的官兵带着武器投向了解放军,这样看来,你说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梁泉江说;“我觉得要想解决长春的问题,还要从内部着手。” “从内部着手,是什么意思?”王靖雯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梁泉江说,“有一句话你没听说吗,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想解放军迟迟不动手,肯定是在想方设法策划国民党军队投降。” 听了梁泉江的话,王靖雯深受启发,她说;“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觉得解放军策划六十军投诚的可能性最大。” 梁泉江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想这几天如果卡子突然被像铁通一样地封死了,特别是从六十军负责的地方开始,那就说明问题了 。” 听到梁泉江的分析,王靖雯有些可惜地说;“郑总司令为什么不让你当他的参谋长呢,只可惜他在他的地下指挥部里面还没有料到他的部下会背叛他。” 梁泉江说;“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个样子,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王靖雯问;“一会儿,你还去学校吗?” 梁泉江回答;“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刻,只有组织好护校,才能让这所闻名中外的高校完整地保存下来。” 王靖雯说;“现在进入了关键时期,你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看还是我化装成男人,当你的保镖,我护送你去学校。” 梁泉江闻听笑了,他对王靖雯说;“我们护校不是靠打打杀杀,而是靠头脑,靠正义,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 王靖雯说;“我说话的意思是我只给你个人当保镖,负责你路上的安全,因为这些天走在街道上实在是太危险了,你看看那些个兵痞再加上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和土匪,让人分辨不清哪些是当兵的哪些是土匪,所以,我还是护送你去学校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