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儿个有功夫的,我一定过来坐。” 这功夫从那条道上又走过来一个老太太,那个年轻女人用手点着孙三的脸说;“明儿个就明儿个,明天上午九点你过来接我,我在家里等你。” 孙三一听,觉得不妥,他怕明天进去出不来,刚想说我明天在外面等你,不料那个女人闪身进了屋子,还随手把门关上了,孙三只好作罢,他拉起洋车就离开了这里,在这条小道上他走了没多远,又回头看看那排房子,心里不由得琢磨道,这是什么时候盖的房子呢,怎么连个院子都没有,房门就对着马路,真是太不雅观了。 孙三又拉了两个客人,他觉得应该快到晚上七点了,这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按着孙三的经验,以往在春天这个时候,也就是不到七点就黑天,因此,他就琢磨最好能找一个到大同公园去的客人,这样就可以赚钱和办事两不误了,他正琢磨呢,却见路边上有一个穿着洋服的年轻人,向他招手,他迟疑着跑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问人家去哪里,那个年轻人抢先说道;“拉我去大同公园,” 孙三一听,心里那个乐呀,他拉起洋车就跑,到了大同公园,他停稳车让客人下了车,然后他就拉着洋车朝东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来到了公园里的露天音乐堂,。 新京大同公园音乐堂,位于新京大同公园的西南部,建于1938年8月,是一座下沉式露天音乐堂。 音乐堂一共有三个大门,正门在南侧,可供观众和车辆进入,东西两侧的小门为安全门。为适应高音质的要求,,舞台成弧形,表面采用硬质材料。台下有3000个观众席,都是有靠背的长条木凳,木凳后面是呈10度角的草坪,可容纳一万五千名观众。 孙三来到了露天音乐堂的东门以后,本想找个地方坐下歇一会,可是,他猛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在这里好像刚刚举办了一个叫做什么全满新歌手比赛大会的活动,他的几个朋友还撺怼他过来看看,可是,那天他因为白天拉活太累了,就没有过来,其实,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他觉得不能给日寇唱赞歌,什么全满新歌手比赛大会,纯粹就是为了给日寇粉饰太平,所以,他宁愿在家里猫着,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孙三把洋车靠在边上不碍事的地方,他倚在东门边上的墙角处,抬头看看已经黢黑的天空,这时候他身边走过去了两个游人,孙三在黑暗中特意看看有没有邹天,等到他看到是一对年轻的日本男女以后,心里立刻恶心起来,他不住地想,该死的小日本,来到我们家里作威作福当祖宗来了,看我那天不收拾你们,他正胡思乱想着,猛然感到有人拍了他一下,孙三急忙扭身,一看,他心里立刻乐了,原来是邹天,他刚想问邹天你啥时候来的,邹天却抢先问他;“等急了吧?” 孙三回答;“急倒是没急,就是饿得前腔贴后背了。” 邹天说;“那好办,走,我请你下馆子去。” 孙三一听,立刻高兴起来,他也没有客气,而是拽起了洋车,对邹天说;“上车,大哥,你说去哪家馆子?” 邹天没有上孙三拉的洋车,而是对他说;“出了这个门,往西边拐,不到一里地有一家冷面馆,我们到那儿吃朝鲜冷面外带高粱烧。” 孙三听了以后,把车停下了,又郑重地对邹天说;“上车,大哥,我知道地方了。” 邹天说;“车,我就不坐了,你都累了一天了,咱们一起走。” 孙三说;“大哥,这你就不懂了,这个洋车我空着拽倒沉,你坐上去一压,车立刻就轻了,我也能跑起来了,你快点上车吧,我们好早点吃饭。” 邹天听孙三这么说,觉得没办法反驳他,就只好上了孙三的洋车,孙三见邹天上了车,立刻就说了句;“大哥,坐稳了。” 话音还没落地,孙三已经拉起洋车跑了起来,就见孙三已经不是一路小跑了,而是迈开大步奔跑起来,好在大同大街路边有路灯,来往的行人也非常稀少,所以,孙三可以任意放开脚步奔跑。 孙三拉着洋车跑了不到十分钟,他隐隐在马路的另一侧看到了一家挂着冷面馆字样的红幌子,孙三问了一句;“大哥,是这家吗?” 邹天回答;“对,就是这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