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粮店里的顾客不多,何花正向外面张望,猛然间,她见一个农村老汉赶着马车停在了粮店门外,抬头看了眼招牌后,拽开门进到了里面,冲着桂珍说;“掌柜的,我这里有点高粱米,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我寻思粮店应该能要我的粮食,我要是不等钱用,就不会进城来卖粮食了。” 老头虽然说得很罗嗦,但是正赶上粮店里的高粱米剩下不多了,现在有人送上门来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桂珍就问道;“多少钱一斤?” 老汉说;“我急等钱给老伴儿看病,你们看着给就是了。” 桂珍对何花他们说;“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们缺啥就有人给送啥,还让我们定价。” 何花说;“收啊,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价钱吗,我们也不会让你这个老汉吃亏。” 说完话这番话,何花又对一直在忙着给顾客称粮食的韩保江说;“韩兄弟,你去外面的车上看看,米要是好的话我们就留下。” 韩保江给那个顾客称完了粮食,来到外面,打开米袋子伸手捧起一把,仔细看看,扛起那袋子高粱米进了屋里说;“掌柜的,你看看行不行,我瞅着这高粱米可是相当不错了,看那米粒个个圆润饱满,还散着米香,我看肯定是新米。” 几个女人过来看后都说好,韩保江就把那麻袋高粱米放到了台秤上,一称正好是二百斤,何花说;“保江兄弟,你看着过秤吧,我去张罗午饭。” 韩保江把马车上的高粱米一袋一袋地扛下来,又过了称,然后对那个老汉说;“一共是十麻袋,二千斤,”然后又对桂珍说,“掌柜的,你看我们给人家按多少钱算。” 桂珍说;“按着市面上的价钱给,一分钱也别少了人家。” 说话功夫贞子出来了,他递给老汉四千元九省流通券钱说;“我们是按着市面上的价格两块钱一斤收的,你一点也没吃亏。” 老头接过钱点头哈腰地走了。 当天,夜深人静的时候,韩保江在所有的房间里都转了一遍,他想找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藏电台,但是,找来找去他都不满意,开始他相中了回廊的柱子里,转念一想,掏空柱子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被人发现,万不得已,他只好选中了粮食垛的下面,他挪开靠墙的黄豆垛,刨开了水泥地面,在下面挖了个两尺见方的洞,找来砖把洞砌好,又做了一个盖,伪装成水泥地面,然后从高粱米袋子里拿出电台,见电台用一个小木箱装着,他又打开木箱,见里面还用油纸包着电台,不禁大喜过望,他原来担心的受潮问题解决了,他把电台连同那个木箱放进了洞里,盖好盖子后,仔细看了半天,又踩了一会,跺了一会,没发现异常,他才把装黄豆的麻袋原照原码了回去,等他把这一切都弄完天已经放亮了。 韩保江回到他睡觉的屋子里,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在考虑小雅的问题,让小雅过来住不可能,后面的两间屋子到晚上是闲着,但是,他不能保证桂珍他们不在这里住,思来想去他灵机一动,决定以夫妻的名义给小雅在这附近租个房子,这样既可以方便他们来往,也能掩人耳目,还能把电台挪过去,收发报的时候也不至于暴露,就是不知道小雅同不同意。不过也不要紧,明天他把这个想法和老邹说一下,让他征求小雅的意见,韩保江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打烊后,他悄悄去了趟杂货铺把自己昨夜的想法说了一下,他刚要问老邹行不行,老邹却说;“我刚刚接到上级指示,让我们两个都听从你的指挥,你的决定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