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去监狱要回贞子,梁泉江多少有些激动,他好象没有听到刘建辉让他填表的事情,也没有听清楚刘建辉对自己说了什么,而是陷入了对贞子的回忆中。是偶然的机遇还是那股青烟的力量,这个让梁泉江在监狱里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又开始浮现在他脑海里,那股青烟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那股青烟,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真有这回事,要说有那股青烟吧,他回家的那天雨夜似乎又梦到了那股青烟,要说没有吧,青烟为什么会说它现在在贞子身上,还有,那次和贞子相见的头一天夜里,青烟不是告诉他说,他要遇到一个他不想见又躲不过去的人吗。难道自己没有被枪毙真的和这个叫贞子的姑娘有关,事情还要回到一年多以前。 1943年12月14日,凄厉地警笛声响起,一群日本宪兵突然冲进新京建国大学,把正在上课的四年级学生梁泉江和其他六名同学五花大绑地捆走了,警视厅里,*警察和一个日本宪兵把梁泉江带到刑讯室里的铁架子上吊了起来,中国警察问;“叫什么名字?” “梁泉江”。 “家住哪里?” “新京特别市南关区,东三马路。” “你的联系人是谁?” “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们为什么要进行反满抗日活动?“ “我没有反满抗日,我在建国大学读书,我尊重我的日本教授,他们教会了我很多科学知识”。 “刘建辉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次问话的是日本人。 “我不知道。” 日本人手一挥,皮鞭像雨点一样落到了梁泉江身上,梁泉江疼痛难忍,大声叫唤起来,五分钟过后梁泉江浑身是血,身上的皮肤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衣服上渗出一条条血道子。 “把他放下来”,日本人一声吆喝,已经昏过去的梁泉江又被架到了老虎凳上,一个中国警察在他脸上泼了盆冷水,激灵一下梁泉江醒了,他被绑在老虎凳上,脚跟下踮起了第一块砖,梁泉江似乎没有感觉,垫到第二块砖,骨头断裂的感觉传到了他全身,梁泉江忍不住啊地一声。 “说,刘建辉藏到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一个班的同学。” 这次梁泉江改变了策略,他用日语和审问他的日本人对话,那个日本人是特高课警员,也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听见梁泉江用日语和他对话,那个日本警员把手一抬,梁泉江的脚后跟下面又被塞进去一块砖,梁泉江一声尖叫,又昏过去了,中国警察拿来一盆冷水浇到梁泉江的脸上,日本警员摆摆手,示意停止刑讯,然后走了出去,他来到审讯其他同学的审讯室,看了几眼审讯记录,发现他们并没有供出梁泉江是他们的同伙,就问被审讯的学生,“梁泉江是你们组织里的成员吗?” 被审讯的同学回答;“不是,他是他们组织核心成员刘建辉的朋友。” 审讯梁泉江的日本警员回到了审讯室,对哪*警察说;“不用审了,他什么也不知道,把他关进新京特别监狱。” 梁泉江戴着手脚镣铐被押解到了新京特别监狱的审讯室,两个审讯他的家伙,叼着烟呲着黄牙对梁泉江说;“我们这里有一套电椅,你只要坐上去,就会感觉四肢颤抖舒服极了,说吧,你是想坐电椅还是想说出刘建辉的藏身之处。” 梁泉江没有出声,那两个家伙把梁泉江绑到了电椅上,梁泉江浑身疼痛难忍,不停地*着,突然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叫加藤的日本三等警司走了进来,对那两个家伙说;“典狱长命令,先不要审讯这个犯人,直接把他关到十三号牢房里。” 那两个家伙只好悻悻地把梁泉江从电椅上放下来,过来两个身穿青色狱警制服的狱卒,他们的肩上斜背着步枪,架起梁泉江,拖着他朝十三号牢房走去,梁泉江浑身犹如断裂开一样,异常疼痛,也说不上是哪里来的力量,在送他进牢房的过程中,梁泉江始终没有吭一声,尽管他的眼睛里冒着金星,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强迫自己记下经过了多少个牢房,他刚数到第十三个的时候,走廊里突然透过一丝光亮,他被重重地摔到地上,狱卒掏出钥匙,哗啷啷地开着牢房外面的大铁锁头。门被打来了,梁泉江知道到关押自己的牢房了,他咬牙开始朝牢房里爬去,先前被关进去的人自动给梁泉江让出了一条道,梁泉江刚爬进牢房里面,身后的大铁门就被咣当一声锁上了,他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朝里面爬了,就趴在牢房的地上喘着粗气,这时候,过来一个人,扶起他说;“梁泉江,你这个谷山涧教授眼里的高材生咋会被抓进来。” “黄思忠,怎么会是你,我说好长时间看不到你了,”梁泉江无力地和黄思忠说着话。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