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握着他的那只手力道悄悄加重了几分。 待当晚的烟花结束,众人才各自散去。 容灼有些怕冷,在外头站了那么久冻得浑身冰凉,坐上马车后便缩成了一团。 于景渡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他身上,又伸手捂着他的脸颊和耳朵帮他取暖。 “陛下没说什么吧?”容灼问道。 “嗯。”于景渡看着他,“今晚没害怕吧?” “你都告诉我了,我就不怕了。”容灼道:“一开始有些紧张,后来看你不着急,我也就不着急了。”他言语间满是对于景渡的信任。 于景渡拇指在他冻得冰凉的脸颊上慢慢摩挲着,看起来有点沮丧。 “今晚不是很顺利吗?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容灼问他。 “我不喜欢让你经历这些。”于景渡道:“但是如果想将你留在身边,早晚都会有这么一下。我想象不出如果让他自己去设局,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边从来都不缺眼线,皇帝的,太子的。哪怕他再怎么谨慎,只要他忍不住靠近容灼,就一定会有被发现端倪的那一天,届时无论是太子掌握了先机,还是皇帝察觉了异样,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可控的事情。 以皇帝如今对他的信任,或许不会将他如何,但容灼呢? 于景渡不敢想象,若皇帝因此事暴怒,将会给容灼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偏偏让他放手,他又做不到。 而他想要继续把容灼留在身边,就必须提前解决这个麻烦。 有了今日的先发制人,相信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皇帝都不会再拿此事来疑心他了。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他真要编排咱们,咱们也不怕!”容灼道。 于景渡目光微闪,心道这问题就出在……他身并不正,不止是不正,简直是歪得没边了。 “不过今日看太子吃瘪,还是挺痛快的。”容灼道:“我看他脸都气白了。” 于景渡淡淡一笑,问道:“我一直都好奇,你从前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何一直对他耿耿于怀?你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永安侯世子的诗会上吧?”当时容灼甚至没认出对方。 一个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认识的人,哪儿来这么大的仇怨呢? “我……”容灼长睫微颤,似乎有些局促。 于景渡一见他这副神情,便想起了许久前他看过的容灼的策论,以及那些日子翻阅过的各类志怪话本。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容灼这几日好不容易对他不那么戒备了,他可不想一句话再将人推远。 马车回府之后,容灼便回了住处。 于景渡则叫住了黎锋,又朝他吩咐了些事情。 “明日早些去将容庆淮接回来。”于景渡道。 “殿下……”黎锋提议道:“如今这么一闹,陛下多半要朝太子殿下摊牌了,容大人和容小公子是不是也不必继续躲着了?” 他这言外之意,可以送他们回容府了。 于景渡拧眉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要你多嘴?” 黎锋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知道自己这话戳了他们殿下痛处了。 他是想着将人送回去省事,他们殿下显然不这样想,说不定巴不得人一直住下去呢。 “我估摸着父皇今日肯定是责骂了老四。”于景渡道。 他并不知道皇帝朝太子说了什么,但看皇帝对他的态度便能推测出,太子肯定是没得好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