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 于景渡却不动声色地拉住他,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衣襟。 说话间家仆便送了水进来,于景渡又盯着他洗漱了一番,这才将人放了。 “小灼!”段峥一见他出来,便上前将人抱住了。 容灼也颇为激动,“娘和舅舅呢?还有金豆子……” “走,我带你去见他们。”段峥拉住他就要走。 “等等。”于景渡开口道:“还生着病呢,吃口饭把药喝了再出去。” 段峥一听他生病了,忙又嘘寒问暖了一番。 于景渡冷眼瞥了他几次,直到家仆送了早饭来,才名正言顺将容灼从他身边拉走。 段峥倒是丝毫没觉察到他的敌意,一直沉浸在和容灼重逢的喜悦中,只偶尔好奇地打量他几眼,也没多问。容灼也颇为高兴,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同他搭话,惹得于景渡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吃过早饭喝过了药,于景渡才让段峥将人带走。 不过他略一犹豫,最后还是跟着一并过去了。 左右段家这些人也没有认识他的,不需要太避讳什么。唯一见过他的段峥,也只知道他带着面具的样子,且以为他早已死了,这会儿压根不会往这上头想,只当他是容灼此前提过的那个朋友。 容母一见到容灼便抱着他哭了一场,金豆子也在旁边抹眼泪,倒是惹得容灼也忍不住有些鼻酸。 “那晚你走了之后,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段峥说着也要哭,“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要难受死了……” “来日方长,各位且稍安勿躁。”于景渡适时开口,打断了段峥的煽情。 众人这才看向于景渡,表情都带着几分好奇。 尤其是段父,他这些年见过的人多,识人的本事不像容灼那么差。 他一看眼前这青年气度不凡,就知道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为了各位的安全,这些日子恐怕都要劳烦你们先在这里委屈一番了。”于景渡道。 “公子客气了,是我等叨扰才是。”段父忙客气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舅舅,他是我朋友,这次多亏了他。”容灼忙道。 因为段峥并不知道青石还活着的事情,所以容灼没朝众人说他的名字。段父是个有分寸的,见状也没再多问。 “公子,有一事在下想冒昧问问,我等如今躲在此处,那些刺客不会找上门吗?”段父朝于景渡问道。 因为不知道于景渡的打算,此前江继岩并未多朝他们说什么,所以众人心中一直都挺忐忑,就等句准话呢。 “段掌柜放心,这里比你想象中还要更安全。”于景渡道:“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刺客们应该会以为你们已经在去祁州的路上了。” 他这么一说,段父当即就懂了。 “将刺客引到祁州的话,在下家中之人可会有危险?”段父问道。 “他们不敢将事情闹到祁州的,哪怕去了多半也是暗中监视。”于景渡道:“而且你们既然不在,他们就更不可能贸然出手了。”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如果一直不放弃找咱们,咱们岂不是要一直躲着?”容灼看向于景渡,问道:“他们如果真去了祁州,那么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应该很容易暴露吧?能不能想个法子把他们抓了以绝后患?” “小灼,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段父失笑道。 不过于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