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只要容灼不来,过了今晚事情就彻底解决了。 于景渡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明日他就要正式进京了,届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季修年,安排容灼再回国子学读书。 第二件事就是要在太子那边做点手脚,别给他机会再去招惹容灼。 于景渡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就是想让小纨绔远离这些,自然不会让太子再有机会接近对方。 “江少卿!”这时,突然有人来报,“外头有个人说要见您。” “谁啊?” “他没说,他只说是死了的这个小倌儿的旧识。”来人忙道。 于景渡听到“旧识”这个字眼,神情一凛,快速和江继岩交换了一个眼神。 青石的旧识还能有谁?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于景渡低声问道。 “是啊,他怎么敢来趟这个浑水?”江继岩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一向对太子避如蛇蝎,如今已经知道此事会牵扯到太子,为何还要前来? 难道他就不怕…… 两人快步出来,见到乖乖立在门口候着的人时,同时怔住了。 怪不得小纨绔这么有恃无恐! 原来是易了容来的! 而他易容的方式就是——戴了从于景渡屋里顺手拿来的兔子头。 于景渡看着眼前熟悉的兔子头面具,一颗心像是被人戳了一下似的,又疼又酸,还带着点微不可察的柔软。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救命,他好可爱 第20章 “你怎么……”江继岩下意识开口,被旁边的于景渡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又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容灼要来,也不该一眼就认出戴了面具的容灼。 尽管容小公子这易容跟掩耳盗铃似的,但江继岩还是得配合着点,假装不知道来的是谁。 “你找我?”江继岩问道。 “我来看今日送来的那个人。”容灼道。 “你是他什么人?”江继岩问。 “我没见到他之前,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容灼带着兔子头面具,说起话来那模样比平日里显得更乖,“别人告诉我他是我朋友,可是我不信。” 于景渡藏在面具后的脸看不出情绪,只眼底带着些许复杂神色。 江继岩显然没提前准备好应对容灼的准备,这会儿也有点乱了方寸。 “大理寺有大理寺的规矩,该让人认尸的时候,我们自然会通知你。”江继岩道。 “我不认尸,我就看一眼他是谁。”容灼道。 “不行。”江继岩故意冷下了脸,语气也比方才更重了些。 他在大理寺待久了,摆谱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戴着兔子头的容灼略垂下脑袋思考了半晌,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 随后,他又抬起头,朝江继岩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江继岩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于景渡。 于景渡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给他任何提示。 无奈,江继岩只能让人进了屋。 “说吧。”江继岩道。 容灼看了一眼于景渡,那意思这屋里还有外人。 “他是我的亲随,你有话直说便是。”江继岩道。 容灼闻言这才深吸了口气,摘下了他的兔子头面具。 江继岩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终于将见面时那句没说完的话问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江少卿,能不能给我走个后门,让我看一眼?”容灼道。 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倒是让江继岩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人我都看过了,确实是他。”江继岩道:“你莫要再掺和此事,赶紧回去吧。”江继岩道。 “让我看了我就走。”容灼道。 少年说出的话明明十分倔强,但神情却依旧是那副乖顺的样子。 江继岩面对着他,连句重话都不忍心说,“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嗯。”容灼点了点头。 他谁也信不过,他必须自己看一眼才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