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江继岩试探道:“您不会是想……朝容小公子摊牌吧?” 于景渡抬眼看向他,“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这太冒险了!”江继岩道:“除非他愿意跟着您,成为咱们的自己人,否则让他知道您的身份,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于景渡垂眸沉思,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江继岩见状便急了,“公子,此事非但对您不利,对容小公子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他那样的性子,让他守住这样一个秘密,太难了!” “万一他不慎走漏了风声,且不说会不会危及到您的安危,只怕他自己也会惹来麻烦。”江继岩道:“您别忘了,四公子先前可是一直盯着他呢,万一明年春闱他高中……” 江继岩说的这些,于景渡岂有不知的道理。 他显然也没有打定主意,否则压根就不会来江府。 “我再想想吧。”于景渡说罢便起身,没再给江继岩说话的机会。 江继岩立在原地沉默良久,稍稍冷静了下来。 方才他问的是于景渡带着容灼来见他的原因。 于景渡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但这会儿江继岩略一思忖便懂了。 于景渡这是在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 以他的身份,一旦离开寻欢楼,便会与青石再无半点关系。 届时青石消失了,容灼和于景渡的联系也会随之消失。 但于景渡在这个时候将容灼带到了江府,认识了江继岩。 这样一来,容灼和于景渡之间,便无形中多了江继岩这么一个中间人。 换句话说,这是于景渡给自己和容灼之间,留了一条后路。 无论接下来他怎么选,是死遁,还是消失,将来他都还有一条能重新出现在容灼面前的路。 在江继岩看来这完全没有必要,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甚至还会有后患。 可于景渡已经这么做了,根本不给他置喙的余地。 江继岩叹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若是放在从前,他压根就不会担心他们殿下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举动来。 但那位容小公子的出现,显然改变了很多事情…… 也不知这种改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另一边,容灼吃过了点心就被家仆带着去客房安顿了。 他刚在客房溜达了一圈,于景渡就回来了。 “这么快?”容灼惊讶道。 于景渡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瞎想了,当即很是无奈。 “累不累?”于景渡朝他问道。 “还行。”容灼笑道:“我只是吃了个点心,能有什么累的?” 于景渡假装不知道这小纨绔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转而道:“江少卿家的庄子后头有个马场,里头养了不少好马,你想不想过去看看?” “他们家这么厉害,还有马场?”容灼一脸惊讶。 “他自己俸禄自然是不够的,庄子和马都是他父亲的。”于景渡道。 “你跟他是不是关系特别熟啊?”容灼问道。 “还行吧,认识的时间久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一些。” 容灼一边跟着于景渡去了马场,还忍不住好奇两人的关系,“我怎么没在寻欢楼见过江少卿啊?” 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心道你没见过他,他可没少见你。 “你不是把我包了吗?旁人自然见不着我。”于景渡道。 容灼被他这么一揶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忍不住想问,既然江少卿这么有钱,又在朝中任职,怎么没给青石赎身呢? 但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他便又咽了回去。 江家这马场不算太大,但作为私人马场来说,规模却也绝不寒碜。 容灼打眼一看,马厩里估计得有十几匹马,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差不多就类似于车库里停着十几辆车。哪怕不是名车,这种家底也挺厉害了。 况且容灼看这些马,品相都不错,估计也挺名贵。 “你选一匹吧。”于景渡朝容灼道。 “可以骑?”容灼问道:“但是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于景渡又道。 容灼闻言忙在马厩里挑了一匹个头最小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