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我寻开心!” “你七叔最多就是和你玩笑而已。”周俍嫌弃道,“不要这样小家子气!” “不是,父王,他……”周璠气得站起身指着周偈嚷,“他太坏了!” “怎么了?”武兴帝听到周璠的叫嚷,忙问,“小璠儿这是怎么了?” 周俍刚要回答,就听周璠委委屈屈的开了口:“皇祖父,七叔他欺负我,他往我头上插雀羽!” 武兴帝看看地上的雀羽,又看看周璠涨红的脸,再看到周偈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的样子,立刻就懂了,指着周偈怒道:“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吃顿饭?往日顽劣也就算了,现在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父皇这是干什么?”周偈用满脸难以置信取代了忍笑,“我跟璠儿玩笑一下也不行了?” “往孩子头上插雀羽叫玩笑?” “我看璠儿可爱才去与他玩笑的。”周偈也有老大的委屈,“我现在连逗一逗孩子父皇都不让了吗?” “逗你自己的去!”武兴帝的火气突然而起。 “没有怎么逗?” “没有回去生!” “生不出来啊!”周偈的灵感不知来自哪,“父皇,我是真心喜欢璠儿,不如把璠儿过继给我吧。” “你在说什么浑话呢?!”武兴帝怒道,“哪有长子过继的道理?” “那换一个也行。” “行个屁!”武兴帝被周偈气得开始说胡话了,“谁的也不给你,自己生去!” “都说了生不出来。”周偈也很火大,“父皇怎么强人所难呢?” “你不上女人的床怎么生得出来?”武兴帝一边吼着一边拿起酒杯朝着周偈扔了过去。 周偈抄手接住,奇道:“父皇怎么知道了?” “满朝都知道了!” 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只剩下武兴帝粗重的喘气声。长乐见状,忙凑过来,一边轻抚着武兴帝的后心为他顺气一边在武兴帝的耳边低声哄劝。过了许久,武兴帝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周偈说:“你说你,哪里都好,就是这一点,实在是让吾恼火。”武兴帝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气死吾了。” “是偈儿不明事理,口无遮拦,请父皇责罚。”周偈向着武兴帝拜伏,“只求父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吾不是说你的脾气。”武兴帝眼见周偈露出一个“你要是说那个那我就没办法了”的表情彻底无语,竟试探的问,“真的不能将就一下吗?” “恐怕……”周偈余光瞄了一眼同样跪伏在地的暮色,坚定的说,“不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竟让周幽的血脉断在你手里。”武兴帝痛心的说,“将来你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武兴帝此言一出,满殿皆惊。不知周俍周信有何反应,反正周偈是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电光火石间想了无数应对之策,最后选了一个厌烦的表情挂上脸:“父皇不要危言耸听,看看满殿这么多的皇孙,怎么就非说周幽血脉断在我手里了?”周偈赌气道,“父皇若是想找偈儿的茬随便寻个理由就行,用不着拿皇室血脉这么大的名头说事。” “你!”武兴帝有一万句怒骂霎时涌到嘴边又悄无声息的散去,冲着周偈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罢了罢了,吾不想跟你生气,你走吧,别在这碍吾的眼了。” “是。”周偈没有多言,老老实实的退出了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