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的靶子。 有两把他打偏了,偏在左缘。其他几个都几乎打正了。 左手枪里,还剩下一发子弹。 “很棒了。”几米外,雷德不动声色说,重新打量眼前的人:那年经人身材中等,骨骼并不宽大,也不格外结实有力。 雷德看向那只还握着枪的手。 他忽然想起了中世纪的羽毛笔。 那样的手或许更适合在月光下弹吉他,拿着玫瑰花,给情人唱情歌。 他其实并不适合当警察,特别是特警。一瞬间雷德想。 他只是个普通人。 他能这样,一定付出了数倍像自己这样人的努力。 但是为什么?雷德一瞬间脑子倏忽闪过了一个问号。 ——他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下来呢? 或许有一天,他会知道的,雷德心里想。 有人走过来把匕首交到了Rene手里。 Rene把手里的枪递了过去。 雷德向前走去。 他们于是再次握握手就告别了。 “你那个朋友其实真不适合舞刀弄枪的。”走出来下台阶时,雷德对Owen说。 “得了你都看见了!”Owen说,有些出乎意料地开心。 雷德笑笑没有说什么,向前走去。 两个半月后。 电视新闻。 司法部某高官被控滥用职权、接受贿赂、非法侵犯公民隐私权,拒捕后自杀。寓所发现监控设备、私刑与色情工具等。 画面上,是华盛顿中心的某处寓所。 生前身后名。 Rene捧着咖啡杯,站在窗边,看着画面低下头,向窗外转过了身。 那么说就是这个结果了吗? 窗外的角落里,有鸟语花香。 Rene呆呆地捧着杯子。 Anton走了进来。 “是这个人。”他忽然听到窗边的人轻声说。 Anton诧异地看向画面。 司法部发言人正就此事接受采访。 旁边,电视上,小窗口里,依然是警察从那房子里和警戒带后走出来的情景。 Anton看向窗边的人。 男孩深深地低着头。 朦胧的日光隔着薄薄地窗帘洒进来,逆光里,他能看见他单薄的颈骨。 Anton走过去。 男孩儿捧着咖啡杯转过头,那双眼里,他没有看见一点轻松,只有一片忧伤。 Anton于是握住了男孩捧着杯子的手。 “下次,不管是谁,一定要告诉我!”Jimmy听到Anton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