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忽然,一声刺耳的响声划破了长空。 空气热烘烘地颤抖起来,传来熟悉的火药味。 伴随那枪声,老练的警察觉察出空气里隐约还有另一种异样的声音,那声音如此迫近…… “保护证人!”“法官!法官!”“小心”!“有枪!”“卧倒!” 现场一下乱了开来。嘈杂声掩盖了一切异样。 闪电般的,法院后门的小方块空地上,台阶上下,警察纷纷卧倒! 一名穿制服的警察在纷乱的人丛里扑倒在地。 “兵!”紧随其后空气中传来了第二声巨大的枪响和玻璃的碎裂声。 台阶下面,警察纷纷四散扑在汽车附近。 台阶上,人们呼啦扑成了两堆,一队人扑到了证人身上,另一队人扑倒在法官身上。 只有台阶正中,离证人不远处,那个中弹的警察,没有任何掩护,一动不动地俯在空荡荡的阶梯中央。一时显得分外孤独。 一团淡淡的烟雾在空中静静地飘散开来。 瞬间,现场似乎被滤掉了声音。 风轻轻地吹来。 太阳终于爬过了对面楼宇的肩膀,阳光在法院后门附近的方块空地上,静静地走着,落在了台阶上,落在那个警察的身上。 那个警察肩膀的警阶、制服上的警号,无声地反射出太阳的光泽。 阳光温柔地抚摸着那红棕色的头发、古铜色皮肤,轮廓深邃的眉弓,此刻那双地中海样的蓝眼睛正紧闭着。 风再度吹过,掀起了他的头发,几颗小石子从他的额前滚过。 那是Anton。 ***************************************** 一间凌乱的公寓房间里,好几个警察来回忙碌着。 一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来到门口,他身材瘦长,面容冷峻,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情景,伸手挑起警戒带,躬身走进了房间,举手投足悄无声息。 几个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外套上州警察总部的胸卡,没什么异议就放他进来了。 屋子正中间,背对着窗户,一个正指手划脚的鉴定科老警官,看见了来人,摆手招呼,“哎,Rene!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Rene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情景。 现场有一扇窗户碎了,满地碎片,窗台、墙上有血迹。 “怎么回事。”他随手摸出烟给老头。 老头不再指手画脚,转过身对着窗户点着了烟,把剩下的烟又塞给Rene。Rene又塞回衣袋,他自己并不抽烟。 老头随手把另一扇没碎的窗户开大,挥了挥烟雾,嘴上含混地说“没事了。”意思是他都已经取证完了。 Rene知道像他这样的老警官,并不在乎那么多规矩,也不介意地随和一笑。 透过窗户,Rene能看见低下法院后门那个见方的空地,刚才发生枪击的地方。 他已经知道结果,第一枪是穿甲弹,子弹打穿头套,证人当时就没命了。 “一共四声枪响。”老警官自己说了起来。 “那……怎么现场大部分人只听到两声?”Rene略一诧异,缓缓地问。 看见Rene诧异的神色,老警官益发兴致勃勃,“不对,一共是四枪!有两个枪手。第一枪是穿甲弹,没用消声器,瞄的是证人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