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没法儿让人看;你留下来照顾照顾我,要不然大过年的,你让我一个人在炕上爬?” 霍相贞听闻此言,也有道理,所以勉强的点了点头。而顾承喜见他果然是被自己劝住了,便有了一点闲心,开口打趣道:“平安,按理来说,你也应该对我负一点儿责任。” 霍相贞这一天本来就是心乱如麻,听闻此言,越发烦躁,直接对他斥道:“别扯淡!” 顾承喜这一天养得安稳,睡得饱足,以至于入夜之后,他不但精神焕发,身体的痛楚也减轻了好些。见霍相贞仰面朝天的也没睡,他便挤挤蹭蹭的合身压上了对方:“唉!这回我可遭大罪喽!” 在霍相贞的脸上亲了一口,他又笑道:“从今往后,我算怕了你了。” 然后抬手捧了霍相贞的面孔,他低头凝视了对方的眼睛:“要不然,咱俩就这么过下去吧!” 如他所料,霍相贞在他手中一摇头。 顾承喜笑了,笑着笑着,他垂下头,贴着霍相贞的脸问道:“这回解没解恨?” 双手握了霍相贞的肩膀,他自得其乐的说话:“有这么一次也好,否则你总觉得我是欺负了你。这回我让你欺负回来了,有朝一日你再跟我算账,我也不那么理亏了。” 霍相贞终于出了声音:“我要解恨,也不会是这么个解法儿。” 顾承喜把下巴抵上了他的颈窝:“我知道,你没这些小心眼儿。” 随即侧脸在他的脖子上又亲了一下,顾承喜继续说道:“其实我那不是欺负,是喜欢。” 霍相贞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换个人喜欢吧!” 顾承喜用手背轻轻磨蹭着他的脸:“我也想换,可是找不着。” 霍相贞决定心平气和的安慰安慰他,于是很严肃的又开了口:“慢慢找,别着急。” 顾承喜扑哧一笑:“祖宗,你说话太气人了。” 霍相贞本来也无话可说,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走。顾承喜像条藤似的日夜缠着他,并且是条受了伤的藤,让他不便强行挣扎。 霍相贞一直不言不动,所以顾承喜渐渐的也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翻身滚了下来,他在被窝里摸索着握住了霍相贞的手,同时喃喃的说道:“平安,以后对我好点儿吧。” 霍相贞没言语,同时庆幸顾承喜并非真正的女人。若是真正的女人,有了昨夜那么一场,自己少不得就要把他收回家里去,那还了得? 有了这个假设对比着,霍相贞忽然感觉当下的情况还不算很糟糕,于是翻身背对了顾承喜,他一闭眼睛就睡着了。 顾承喜打了个哈欠,心中暗骂:“妈了个×的,跟我装死!” 顾承喜养到大年初三这天,终于可以下炕直立行走,两条长腿也勉强能够并拢了。到了大年初四这天清晨,他光着屁股下了地,一脚趿拉着拖鞋,一脚抬起来踩着炕沿。单手扶着大腿亮了个相,他用另一只手一指自己的下身:“平安,瞧你把它吓成什么样儿了!从初一到今天,一直稀软的,早上都不硬了。” 霍相贞托着一把热毛巾站在他面前,正在擦自己那个斑斑驳驳的秃脑袋。看了顾承喜这个赤条条的形象,他只觉不堪入目,正想呵斥一句。不料门外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报告军座,参谋长来信了!” 顾承喜连忙答应一声,放下了脚开始穿戴。王参谋长大致了解他的所思所为,故而没有正经大事,不会轻易的扰他过年。掀起帘子推开房门,他从副官手中接过了信封,然后随手关门,走到了椅子前坐下。 撕开信封展开信笺,他越读越是皱眉。在信里,王参谋长问他到底想如何安顿霍相贞,因为最近有了流言——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开来的,总之是说霍相贞没有死,被顾承喜包庇隐藏起来了。 王参谋长没有那些儿女情长的青年心思,直接往深想到了骨子里去。他告诉顾承喜,说你是霍相贞的老部下,这是人所共知的;霍相贞拥兵反蒋,也是人所共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