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用不着这样啊,小道士急急跳下马来,将他扶起:“老人家岂能如此,这不是折贫道的寿吗?” 那老者解释道:“我儿在建康府行商,不曾想遇上那场大灾,却是被小神仙亲手救了那条命,这年来一直在念叨此事。” “我儿可是我家唯一的独苗。这等大恩,小老儿好不容易见到了小神仙,哪能不赶紧磕头。” 见真的是小神仙驾临,那些人不敢围着,当即散开。却不走远,个个一脸热切地看着。那些小媳妇、小娘子更是不停地交头接耳,看过来的目光,火热的很。 那老者问:“请问小神仙,可是认识这个贼子,哦不,这人?” 小道士苦笑:“他是贫道的同伴。” 那老者大惊:“既然是小神仙的同伴,那定然不会是坏人。哎呀不好不好,这下得罪了。” 这老者连连赔罪,丘木头更不知所措,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见他这模样,那些小媳妇、小娘子呵呵娇笑。 小道士无语摇头,一拱手:“请问老丈,贫道的同伴却是犯了何错?” 那老者犹豫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趴在墙头看了几眼。” 一个泼辣些的小娘子叫道:“才不是没什么嘞,这处可是内院,住得都是女眷,小梅当时可在屋中洗澡嘞。” 我去啊!小道士看向丘木头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哎哟,这木头终于开窍了,知道欣赏女人了。只是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从一根木头直接化身成了一个银贼。 听到那小娘子的话,丘木头急得要哭了。他死死地抓着小道士的手,一个劲地摇头,拼命地想解释,无奈嘴巴张合了数次,还是连半个字都吐不出。 小道士苦笑:“老丈,贫道这同伴最是老实、最是憨厚,不说做出那等下贱事,就是他明白了女人的好处,对贫道来说,那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听小神仙这一说,再看丘木头那木讷的模样,在场的众人便都信了。老者于是笑道:“小老就知道,这定是个误会。只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倒是害得自己差点被打了。” 小道士在丘木头的额头上敲了一记:“没事了。别人相信你了。现在好好说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丘木头再挣扎了一会,直等到旁人都为他感到焦急时,他才挤出两个字:“风水。” “风水”这两字一说,那老者大惊:“啊,尊驾懂得看风水。” 小道士笑道:“贫道的这位同伴,虽然看着像根木头,但在风水一术上的造诣,当今之世能胜过他的,屈指可数!不然,贫道岂会将他带在身边?” 那老者大喜:“这么说,这真是位高人。” “自然。京城谣传贫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论风水造诣,贫道在他面前,甘拜下风!” “这事想来,是他途经此地,发现此处风水有异。他一时见猎心喜,便入了迷。他攀上贵府墙头,也绝无偷窥之意,不过是要看下风水。” 小道士这一说,丘木头连连点头。 那老者更喜:“只是一眼便能看出此地风水有异,这真真是高人。来,来,还请进府,进府看个明白。” 小道士便犹豫了,他自然不想进去。看了看丘木头,他问:“木头,你想进去一看吗?” 丘木头继续连连点头。 “好吧,那就去吧。” 那老者狂喜,大叫道:“还傻着干嘛,赶快通知阿郎,开中门,大开中门啊!” 一行人往前府行走。 小道士一问,原来这家主人姓龙,字慎满,官居陵台令,位正六品。 京城中正六品的官自然不大,可这宅子还真真很大,比太清院还要大上一圈。 似看出了小道士的疑惑,那老者,龙家的管家,苦笑道:“我龙家祖上其实很是发达,就是正二品的观文殿大学士也出过。只是,哎,只是这些年来,龙家衰落的厉害,便连这片祖宅,维持的也大是艰难。” 来到龙府,龙慎满正带着一家老小,在门口恭迎小神仙。 只是这家人丁单薄啊。老的还有十来人,小的嘛,哎,独苗一根,被众星捧月似地护在中间。 见到小神仙,龙慎满急急上前拜见。小神仙和他行了礼,进了龙府。 丘木头却不进去,只是拿着罗盘、寻龙尺,在龙府外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算算。龙慎满看了不以为忤,相反眼里倒充满了期待。便连跟小道士说话,都有些走神,眼神只是随着丘木头。 于是小道士明白了,感情人家在意的是丘木头。 好吧,这一次,贫道也做了鲜花旁的绿叶了。 只是,这龙家对丘木头这般看重,为了是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