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巩老三拜倒在地:“幸好关键时刻,仙长出手,歼灭了白衣邪教。不然邪教声势大成之日,便是我巩家全家掉入地狱之时。某虽然不是好人,可也实在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孙,那般凄惨啊!” 小道士叹道:“既然你父子二人已沦为傀儡,邪神不死,你二人便永世得做傀儡,那你为何还要阻止我灭了他?” 巩老三大哭:“他毕竟是某的亲生儿子啊!虎毒尚且不食子,某当年禽兽不如,对自己的儿子竟下了这等毒手。某此后时时悔恨在心,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仙长的剑下?” 小道士摇头:“他不死,一切便不得了结。所以贫道不得不灭了他。还请见谅!” 巩老三大哭,一把抱起地上的鬼影,将他死死搂在怀中:“一切都是某的错啊!若非某当年一念之差,事情怎会变成现在这样?某是罪人啊!” 搂着自己的儿子,巩老三哭得死去活来。 小道士长叹! 哭够了,巩老三哽咽道:“仙长,你说的没错,只有他死了,所有的一切才会结束,所有的人才会得到解脱。仙长,就请你一剑杀了他,连同某在内,一起杀了吧。” 哎,小道士摇了摇头,高高举起铜钱剑。 铜钱剑发着微微白光,猛地,刺下。 两声凄厉惨叫。 惨叫声中,一切灰飞烟灭。连那痴痴呆呆的游魂,也慢慢地消散。 只有在空中,留下了,一声喟叹。 看着空空如也的剑下,小道士发了一阵呆。坐在神像前,他嘴里喃喃说道:“一切都结束了!” 柳清妍也是长叹:“是啊,一切终于结束了!” 从怀中取出腰牌,小道士眼中的泪掉落,掉在“背嵬”那两个字上。他哽咽道:“老哥,你看到没,兄弟我说话算数,帮你报仇了!” “老哥你且休息一些时日,用不了多久,兄弟我必定带你去北方,杀金狗!你我一人一鬼,一起保家卫国!” “老哥,请你等等吧。” 大仙洞中,巩德正拼命地在地上蠕动着。他四肢尽断,只能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地往前爬着。所过去流下几条血痕,那样子,真真是凄惨。 可一双云鞋,出现在他面前。 巩德正凄声哀求道:“仙长饶命啊,饶命。白衣大仙受供奉百年,有无数信徒供上金银珠宝无数。只要仙长饶过某,某便将那藏宝的地点告知仙长。那地方只有某知道,别人绝对不知。这样可好,可好?” 本待离去的小道士蹲下身子,思考了一会,说道:“贫道放过你之后,你真的会告知那藏宝所在?” 巩德正狂点头。 小道士淡淡说道:“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巩德正立即答道:“在巩家地窖右边第三块石板下,那有一密室。藏宝便在……” 说到这,他猛地醒悟过来,他失声惊呼:“不可能,某怎么就说了,不可能。” 小道士朝柔儿微微一笑,起身离去。 巩德正嚎啕大哭,他知道,自己最后的一丝生机,彻底断绝! 一天后。 巩家。 王团练使匆匆走来,一抱拳:“见过小神仙。” 小道士点了点头:“白衣教的事,都处理好了?” 王团练使笑道:“托小神仙的鸿福,贼首巩德正落网以后,白衣教的骨干已一网打尽,便是逃到外县的三四教徒,现在都已被擒获。白衣教已彻底覆没!” 小道士长松了一口气:“白衣大仙已死,白衣邪教的妖言也被破,萧山一地已是平安!再无祸患了!” 王团练使大喜:“正是如此。此次可多亏了小神仙啊!” 看着从王家地窖里一坛坛、一箱箱搬出来,堆得老高的金银财宝,王团练使笑得直合不拢嘴。 “小神仙。”一士卒过来,手中拿着一物:“王都头说,这个好像是件法器,叫我拿给小神仙过目一下。” “哦。”小道士随手接过,随便一看,然后,他眼蓦地发直,手一颤,那法器险些掉落在地。 这是一张玉做的符篆!通体乳白,乳白中却夹有十几条金丝。那金丝稍一注目,竟是觉得在游走不定! 这是,灵宵神符,是太阳神符!还是内中神力大半犹存的神符! 我去啊,巩家怎么会有这等好东西? 是极,定是绍兴府的信徒见神符很是好看,供奉上来的,而巩家的人又不识货。这才得以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从来镇定,向来从容的小神仙,激动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王团练使眼睛一亮:“这是好东西不?” 小道士颤声说道:“这岂止是好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