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水果。桌旁,有两美人。两美人中间,是许若雪。 被自己的夫人左拥右抱,小道士心里有气,于是化悲痛为食欲。而笑西施,却是巧笑倩兮,伺候的那叫一个细致周到。 便见她,有鱼,便小心地去了鱼刺,用银勺舀了,送到许若雪嘴里。有肉,便精选了半肥半瘦,吹去热气,用银筷夹了,喂到许若雪嘴里。估摸着油腻了,就取了水果,剥去果皮,用玉手拈了,放到许若雪嘴里。 满一桌子的菜,吃了足足一个时辰,从头到尾,她就未曾自己用过。一直嘴上不停,讲些趣事笑话;手上也不停,压根不用许若雪动半根手指头。 小道士看得大是艳羡:如此享受,怪不得世间的男子爱喝花酒。 话说,这才是真正的品花魁啊!哪像上次那样,吴七步好心花了偌大的代价,自己却光顾着赏花、逗夫人去了,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哎! 这顿饭吃完,许若雪和笑西施之间,已是情潮暗涌。 饭后,那一“男”一女,便谈诗论文。 小道士听得诧异了。 他早知许若雪文才不错。却不曾料到,这个一直以“侠女”面貌出现的佳人,文才竟大是不凡。 有多了得?笑西施说的话,十句里小道士听不懂八句。而许若雪听懂了十句不说,还能间或回上一二句。 于是,小道士觉得自己很多余。 于是,相谈甚欢的那对男女,便越聊越是尽兴。聊着聊着,连诗词也渐渐变了味。 一开始,谈得还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到后面,便是“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再到后面,更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 当许若雪深情款款,轻声吟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笑西施听了,情动到极。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就倒在许若雪怀中。而许若雪,更是毫不客气捧起怀中美人的螓首,一口吻下。 真真的吻下,还不是浅尝,而是,深吻! 小道士,立时目瞪口呆!连手中的瓜果,都掉落地上。 他心中狂呼:我去啊!你是我夫人啊,是我的女人啊!你怎能,怎能当着我的面,亲别的女人? 呜呜呜,我这是,被戴了绿帽子吗? 他有心出声阻止,却不知怎地,当看到那一对娇俏的小舌头,在自己眼前痴缠时,他脑中“轰”地一声响,那阻止的话,竟说不出口! 等他明白过来后,已是口干舌躁,只知道,目不转睛地,看着。 当看到许若雪的手,禁不住地向笑西施衣内探去,小道士本已瞪到极致的眼,再瞪大了一分:啊,啊,我去,当着我的面,我的夫人竟真个的,要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受不了了,小道士正待出声怒喝。却不料笑西施先惊醒过来,她一把抓住许若雪的手,哀求道:“郎君,不要!” 许若雪住了手,疑惑地看向她。 笑西施颤声说道:“若是郎君只求一夕之欢,奴家自然尽力侍奉。可若是,若是郎君对奴家真有几分情意,还请不要贪恋一时。” 看着笑西施眼中的情意,和脸上的紧张,许若雪迟疑了一下,说:“我岂会只求一夕之欢?” 笑西施一听,蓦地睁大了眼,喜道:“郎君是愿,愿纳奴家为妾吗?” 什,什么?纳妾?纳妾! 晴天霹雳啊,小道士只觉眼前一黑:我去,你是我夫人啊!你是女人啊!你怎能纳妾?你用什么来纳妾? 可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便见许若雪竟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她竟然,点头答应! 笑西施狂喜:“如此,大谢郎君。” 她羞涩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奴家还得去楼下,应付下那些俗人。明日奴家休息下,便请后日,后日郎君晚些时候前来。奴家到时定好好,好好侍奉郎君。” 许若雪大笑:“好,我便后日,再来一亲芳泽!” 笑西施满脸春意地站起,正待帮许若雪整理下衣饰,却看到身旁呆呆地还在发呆的小道士。她神色一怔,显是方才情动之下,却是忘了,这小郎君的正牌夫人,可就在身边。 她躬身一礼,赫颜说道:“姐姐刚多有得罪,还请妹妹见谅!” 见谅个屁啊!小道士气呼呼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洗都不洗,便是狠狠一口咬去。 哼,这对狗男女!错了,这对狗女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