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李老。 这一刻,纵是心大,再是淡定,小道士和许若雪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口上! 看这情形,李老根本无力阻止,想来对方必有所倚仗。如此一旦被发现,二人性命不保不说,李家定然也会惹来一场弥天大祸! 再且闺房之中,哪有隐秘所在?两人现藏身所在,不过是个大衣柜。衣柜还正摆在西墙正中,只要柜门一拉,两人再无所遁形! 这般情形,恰如千钧一发,谁敢不提心吊胆? 有陌生人闯入,李三娘大是慌张,怯怯地叫了声“爹爹”,声音微见颤抖。 李老柔声劝道:“我儿莫惊!” 然后他喝道:“就这点地方,看一眼便行,没得吓坏我儿。” 赵四娘笑道:“这个自然,自然。” 脚步声响,赵四娘转了两圈,真只是看了一看。她终究不敢激怒李老,细细搜查。 看不出什么,她便问李三娘:“这些天不是有一个小道士并一个小娘子借住在你家,这两人现身在何处?” 想来是李三娘看了下李老,李老就说:“我儿但说实话。” 李三娘便答道:“是有两人。那小道士道术精深,救了我一家老小性命。只是这两人,昨晚便匆匆离去。” “哦,是你亲眼所见吗?” “是听小瑶说得,说是那小娘子身子骨似乎不好,躺在马车上没下来。那小道士骑着一匹黄马跟在车后,车左另有匹黑马。”顿了顿,李三娘补充道:“马车出大门时,奴家在闺楼上,远远地有看了一眼。” “哦,”赵四娘不置可否,淡淡地说道,声音却蓦地转厉:“小娘子,你撒谎!” 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吓得李三娘“啊”地一声惊叫,她讷讷地分辩道:“奴,奴家才没撒谎,奴家说得是实话。” 李老便怒道:“你做什么?” 赵四娘起身:“多有打扰,某问完了。” 出来后,许不离问:“怎样?” 赵四娘答道:“方才的对答,许供奉不是都听到了吗?此处,便无那两人。” 许不离大怒:“怎么可能?如果不在此处,那又在何处?” 李若海劝道:“四娘擅察人心,她既然敢肯定,那两贼子定然就不在此处。许兄,想那许若雪是堂堂青城剑派的掌门千金,年纪虽轻,却实在是位老江湖。她身上有些特别的手段,也是应该的,能瞒过我等,想来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么看来,那两个贼子已然离开了李家,不过是在此地布下了个迷阵。” “李公,此次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有得罪之处,万请海涵。” 李老余怒未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说”。 一行人,即下了闺楼。 黑暗中,小道士和许若雪长吁了一口气。 哪怕以小道士的淡然,这口气出完后,也觉得后背汗湿了一大片。 苍天有眼,自己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衣柜再显眼不过,大小也能藏人。若是赵四娘敢冒些风险,随便一拉柜门,两人哪里还能躲得过去? 但这也不全是幸运,昨晚商量过后,三人共安排了三重布置。 先大张旗鼓地离开,下马车策马行一段后,将马交给李家人,由那两人骑着四处绕圈。自己再小心地掩去痕迹,潜回李家。 这样故布疑阵,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