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多山,道路难行,哪怕有良马在,两人的速度也是不快。 稍得空闲,许若雪便指点小道士的剑法。她毫不藏私,小道士自然也是虚心学习,自觉进步神速。 这一日到了顺庆府,两人进府城休息。 先照例到酒楼驿站等地打探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后,两人找了间客栈住下。 这一路风餐露宿,着实辛苦。先饱餐了顿本地的特色菜,许若雪便拉着小道士去热闹所在逛了一下。小道士还买了好些上等的胭脂水粉,许若雪嘴上说不用,但心里却着实乐开了花。 回客栈后,两人各自睡去。 今夜月色大好,小道士在床上翻来覆去总睡不着。自那夜后,他和许若雪就未曾欢爱过。所谓饱暖思那个,这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食髓知味的他哪还憋得住? 小道士就悄悄地起床,溜到对面去,敲门。 敲了几声,没应?再敲,继续敲,我去,这小娘子必是害羞了,不然,哪怕是头猪也醒了啊。 在他的坚持下,房间里终于响起了许若雪的声音:“干嘛啊,死道士。” “若雪,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开下门好吗?” “死道士,必定没什么好事,不开。” “这事很急啊,很上火。今晚不商量好,怕是我整宿都睡不着。” “出门右拐,往东走两百步,那有条小巷,专门消男人的火。哼,刚经过那时,你不是多看了三眼。” “哎,我上好的鱼翅不吃,吃那等猪食?若雪,行行好,我这心火旺得很。” “这个更好办。下楼右转三步,东侧小院那有口水井,你跳下去,包管什么火都给灭得。” 我去,这恶婆娘可真狠! 气结的小道士直接推门,可不管怎么用力,那门都纹丝不动。 屋里,倚在床头的许若雪笑道:“本女侠江湖经验丰富,出门在那,哪能不防火防盗防采花贼。” 再推了几下,便听屋外的小道士叹道:“好吧,若雪,你早点歇息吧。” 然后便是脚步声响,再是关门声。 许若雪愣了,我去,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难道本姑娘就值得你努力这几下? 再听了一会,门外再无动静,许若雪不由气道:“你个傻道士,门关死了,你就不会试着推下窗?”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有个声音笑道:“我个傻道士,就在等夫人这句话。” 许若雪大羞,“啊”地一声惊叫后,满脸通红。她将头死死地埋进了被窝中,再也不敢探头。 一个采花贼穿窗而入,嘴里发出极恶心的笑,一下就窜了过来,压住了她。 许若雪嘤咛了一声。 ……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小道士下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退了间上房。开什么玩笑,虽然许大小姐豪富,但能省则省,是不? 直到他斯斯然地吃完早点,许若雪才娇柔柔的下了楼。看许女侠那走路的姿势,小道士得意万分,惹得佳人娇羞万分。 这一夜后,两人就在客栈中住了下来,整日里形影不离,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小道士本想只休息两天,结果却是越留越不想走。小道士于是长叹,怪不得好些人要美人不要江山,原来美人的威力,竟然真的这般十足! 好在小道士毕竟心志坚毅,第五日后,终于一咬牙,拉着嗔怒的许若雪,离开了顺庆府。 一路上又是风餐露宿,许若雪使了小性子,一有空就逼着小道士练习剑法,将小道士操劳得大汗淋漓。惹得小道士恼了,每每四下无人时,就缠着她练习“贱法”,也弄得她大汗淋漓。 这样一个多月后,才抵达利州。 普州出发时,两人还是一对正闹别扭的小夫妻。抵达利州后,两人再舍不得离开须臾。 在客栈休息了一天,小道士去找守真子。 守真子很好找。他是神宵派的真传弟子,神宵派在利州有个道观,名叫九宵观。 九宵观是座大道观,建筑好不恢宏。平日里香火应当鼎盛,这一见却是人烟稀少。道观的大门处,竟连道童都没有一个。 进去后,更是只听鸟鸣,不见人声。小道士越走越觉奇怪,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中年道士,他上前拱了一礼后,问:“道友慈悲,请问守真子道长何在?” 那道士脸色顿时大变,说:“师叔不在。近日本观不烧香不挂单,道友从哪来便回哪儿去。”说完,那道士低头急急离去。 小道士见情势不对,转身想要溜,却已晚了。 一个捕快模样的人已迎了上来,叫道:“那道士,想找守真子是不,来来来,某领你去。” 许若雪冷哼一声,手便按在了血海剑上。小道士用身子挡住她的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见身后几个捕快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