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都会抖上三抖的许若雪;许若雪哭了,这可是大宋武林今年最大的笑话! 可她就是想哭,想趁四人无人时好好地哭个痛快。 哭完了,擦干眼泪,许若雪长叹了一口气。叹完了,她一愣,苦笑道:“再是女侠,原来也是女人啊!” 叹完了,许若雪一跃上马,清叱一声“驾”,又变成了那个,英姿飒爽的许女侠。 只是,这次许女侠的心不再茫然、不再焦灼、不再烦躁。她笑了,笑着想道:“看傻道士刚刚那高兴的模样,他心里定是也在想我,也在念我!” “他说恭州,那定是在恭州等我。好,我就去恭州找他。找到他后,他若不想随我回青城,那我,那我就从此随他,浪迹天涯吧!” 小道士倚着船,直到眼前尽是大山,再看不到那一骑、那一人时,他才缩回身子,呵呵傻笑。 笑完了,小道士才发现,满船的人都在看他。看他的眼神,如在看一个傻子再加上一个疯子。 小道士于是羞涩了。 这时,船老大提着两瓶酒过来,把一瓶往他身上一丢,爽朗地笑道:“后生,要得,确实要得。看中中意的姑娘,就得这样。这没脸没皮的,才是正道啊!” 说完,船老大一晃手中的酒:“来,某敬你一瓶酒。” 喝了一大口酒,船老大叹道:“哎,当年,某要是有你这样的勇气,那就好了。” 一路无话。 牵马行在恭州。 先帝先封恭王,以藩王受禅登帝位后,即下旨升恭州为重庆府。只是时人,还多习惯性地称之为“恭州”。 重庆府中大是繁华,比达州、潼川府都要热闹几分。找了家酒楼,小道士先填饱了肚子,便开始琢磨,该从哪处着手,去找柔儿。 找了家酒楼,小道士先填饱了肚子,便开始琢磨,该从哪处着手,去找柔儿。 看柔儿的言行举止、衣着佩饰,必是大户人家出身。她又是生魂,那她的肉身之前必是昏迷不醒,现在必是刚刚醒来。 这么一来,看似很好找。只是,现今不像从前,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女儿,那是养在深闺,不见外客。外人能得知的消息,实在是寥寥。 哎,也只能碰碰运气,多问些人,看有没人知道。 这打听消息,现在不正有个好去处吗? 小道士拿出锭,足足五两那么重的银子,向酒楼的掌柜问道:“劳驾下,晚辈想打听个情况,不知恭州城里,有没有哪家大户人家的闺女,前段时间忽然昏迷,昏迷了好几个月后,这几天忽然又醒来?” 那掌柜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极是奇怪:“客官,某若是告知了这个消息,这锭银子,是不是给某?” “当然!”小道士说道。 他话音刚落,只觉手上一轻,那银子已被掌柜的抢了过去。那速度,真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看着脸上忽然笑开了花的掌柜,小道士心中有了种不祥的预感:自己好像做了件了不得傻事! 果然,掌柜身边,那不过三四岁的男孩奶声奶气地叫道:“我知道,我知道。” “是恭王府家的千金。” “爹爹,你要给我买糖葫芦吃。” 哈哈哈,掌柜的再忍不住,放声大笑:“全恭州府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客官使出这么大的一锭银子,真真是,可大方了。某,忒喜欢了。” 他这一说,左近的客人全部哄堂大笑。小道士脸烧得火辣火辣,掩面而逃。 片刻后,小道士捂着脸,做贼似地,又溜了进来。 掌柜的一见他,立即将手上的银子一收,瞪着眼说道:“怎么,客官还想将这银子要回去?” 听到他爹的话,那小男孩立即将手上咬了几口的糖葫芦往屁股后一藏,防贼似地,盯着小道士。 小道士苦笑:“掌柜的,给出去的银子哪有要回来的道理。我只是想着,你是做酒楼生意的,消息最是灵通不过。我都使了这么大的一锭银子,你怎么都得给我一些,全恭州府三岁小孩不知道的消息吧!” 掌柜的笑道:“这话说得在理。待某想想。” “有了,明日辰时,恭王府对外聘取贤才。” “最好的,是王府三公子的西席先生;次一等的,是王府的护卫;最次的,是王府的仆役。” 小道士一听大喜,这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送上枕头。 柔儿既然是王府千金,那她的香闺,必然是深得不能再深。自己若想接近柔儿,保护柔儿,唯一的办法便是,打进王府内部。 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到王府,应聘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