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许女侠,希望用自己眼中的真诚,来表达下自己的忏悔。 逼视了他片刻,就在小道士额前的冷汗都滴到了血海剑上时,许若雪撤了剑,转身离去:“哼,谅你什么都看不到。我们江湖女侠动不动就在空中飞来飞去,内里都穿了亵裤。” “亵裤是什么?我只听过亵衣,没听过亵裤。”死里逃生的小道士随口问道。 “哦,你想看吗?”许若雪停住身。 “不,不要。”小道士吓得捂住嘴,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 自此以后,小道士再不敢吭声,乖乖地跟在许若雪身后,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渐行渐深,眼前出现了一个祭坛。 祭坛上,放着一个牛头。牛头周围,有十几个盘子,内里有乌黑的残渣,显见是些祭品。在祭品周围,摆放着的,竟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数十具骸骨! 所有骸骨,正面跪地,头朝祭坛,双手捧心。背上,都插着根石矛,石矛透心而过。 所有的骸骨,都戴皮盔,披皮甲,身边放着弯刀。虽然在岁月的侵袭下,这些装备都已破败不堪。但可以看出,这些战士生前都是装备精良的战士。 两人行走在骸骨之间,哪怕许若雪胆大包天,看到这般情形,也觉得大是诡异、恐怖,以及,*! “这是种仪式!古代巫师的祭祀仪式,名叫,长魂!” “古代彝族的毕摩往往就是一族的首领。有极少部分掌握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毕摩,会在自己临死前,举行这种仪式。让族里最忠诚、最勇敢的战士,和最美丽、最纯洁的少女,在仪式上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从此生生世世地跟从于他、服侍于他。”小道士说道。 指着这个宽敞的大厅,小道士的声音幽幽响起,在这片空旷的寂寥中,似穿透了时光,回到了那从前:“在那一天,族里有身份、有力量的人,都会聚集在这。他们会在大厅周围燃起篝火,吹起葫芦笙,敲起铜鼓。英勇的战士和美丽的少女围着篝火翩翩起舞,那些长者会大笑着,举起手中的酒碗,大口大口地喝酒。” “当跳舞跳到最高兴、喝酒喝到最尽兴时,战士们会牵上一头黑牛。那牛必须刚满六岁,必须乌黑发亮,必须躯体健壮。然后由毕摩亲自切开那黑牛的喉咙。再由族里最好的战士,也就是现在跪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持刀,将牛头整个地割下,摆在祭台前。” “牛心、牛肺和牛肝做为祭品,这是首祭。再加上黑羊、黑猪、黑狗的心、肝、肺,这是次祭。计十二盘。” “剩下的牛肉,由参与仪式的少男、少女们分。这是种荣耀,只能由他们吃,连长者都不能。” “当牛肉吃完后,所有的歌舞都停了,所有人跪在地上,听毕摩在祭台上,念诵着咒文。” “咒文念完后,四个战士绑来童女童女一对,由毕摩持刀一刀捅穿童男童女的心,将他俩心口处流下来的血,盛进玉碗里。再用黑牛尾毛做成的笔,沾着童男童女的心血,在地上画上符文。” “符文画好后,葫芦笙吹起,铜鼓敲起,所有人都疯狂地呐喊着。在呐喊声中,最后排的战士跪在地上,就像这样,头朝祭坛,手捧掌心,再由前面一排的战士,用特制的石矛刺进他们的心脏。然后,前面一排的战士跪下,由更前面一排的战士,用石矛刺进他们的心脏。最后,由毕摩亲自用石矛,刺穿最前面的,那个最英勇的战士的心。” “这些战士,就用这种仪式,将自己的灵魂永远地留在此地。在死后,依旧守护着自己的毕摩。直到天荒地老,或者魂魄彻底灰飞烟灭!” 山腹中,火把的光芒投在洞壁上,映得洞中怪石的影子在那狂舞中,就如同多年前的那个,狂乱的夜。 小道士呆呆地看着那些影子,长长地叹了一声。 他这口气才叹到一半,就听“铮”的一声清鸣,然后许若雪人朝后退,手中长剑飞舞。剑光飞去,地上骸骨碎裂,骨粉、骨屑漫天飞。 小道士的眼蓦地瞪得滚圆,他失声叫道:“不要!” 可许若雪不听,疾退间,背后如长了眼睛,连一具骸骨都不放过。 小道士一跺脚,发力去追,都不顾漫天的骨粉扑在了他身上,甚至钻进了他嘴里。无奈这女侠速度实在是快,他这往前跑的竟赶不上人家往后退的。等小道士追到她时,她已收剑完事,双手抱胸,正得意地看着她。 小道士恨不得往那张得意的脸上狠狠地轰上一拳,他怒道:“许若雪,你个恶婆娘,你闯了大祸,会害死很多很多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