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殿下怎会骂皇上?怕不是胡说八道吧?” “这话我可是悄悄听来的!货真价实!” “那也未见摄政王受罚!” “摄政王安然无恙,莫不是皇上不敢处罚不成?” “近些日子,帝都出的事情太多了,摄政王发怒倒也在理!” 小二端酒上来,顺道插了一嘴:“这摄政王妃的父亲苏将军可还关在天牢,若是王妃伤心了,摄政王与皇上吵起来倒也不无道理。” 他这一嘴倒也是提到点子上了。 苏将军可还在牢中呢! 事情不清楚,生死还捏在皇上手里。 一时间众人沉默了片刻,看台上的说书人板一敲,口水喷飞丝毫不受影响:“话说那……” 众人面面相觑,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到了其他话题上去。 “陆公子可是回来了,这丞相府可是又闹起来了!” “丞相摊上这么个儿子也是倒霉!” “陆公子为纨绔之首,日日留恋那花街柳巷之地,整日不学无术,也难怪丞相生气!这若是我儿子啊,非打死再说。” “这也不是你儿子,这般儿子你怕是也得不到!”有人嘀咕一句。 茶馆里的众人便笑了。 外面雨声未停,这茶馆客栈里偶尔的说笑声传出,两者混杂到一起倒是有种难得平静下来的诡异感。 身为那话题中心的陆灏正窝在这青坊的三楼,侧躺在软榻上,散落的一半墨发披在身后,眼尾微微挑起,一只手支着脑袋。 随着清脆的一声铃铛响,青衣推门走了进来,“公子,找青衣何事?” “去摄政王府送个消息,我要你亲自送到摄政王妃面前。” “莫非要送的消息便是近几日所查的?”青衣话语中难掩惊讶,这些时日,为了查此事,落满楼可有人险些丧命。 陆灏没有否认,“嗯。” “为何?”青衣很是不解,他们原先就该属于江湖,落满楼所收集出的情报亦是依照其价值而换取,利益交换,本是不该与那朝堂有所牵扯。 但陆灏此举相当于将这情报送到摄政王府,岂不是破了规矩。 陆灏抬眸,一向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敛了笑覆着一层冰霜,隐隐有种压迫力,“青衣,你逾越了!” “对不起,公子。” 青衣心下一惊低下了头,不再多嘴。 江湖本不该与朝堂有所交集这似乎是所有江湖中人有所意识之事,但落满楼早所有人眼里本就是捉摸不透处处透着神秘,而这落满楼楼主更是行踪不定,正邪不分,只落下里两个字——随心。 在陆灏眼里,朝堂中人也罢,江湖中人也罢,无非就是“我乐意”三个字。 他若是乐意,亦是有本事顺着父亲的心意堂堂正正的入朝堂,可惜那不是他所愿。 “去吧。” “是。” 待到青衣下去之后,陆灏望着窗外,忽然想起几日前几个纨绔给他这个纨绔之首庆祝失踪回来一事,其中便有徐子禹。 两人坐在那湖畔边上,半醉半醒时,他听到徐子禹问了一句:“其实花二小姐所说的倾心之人便是陆公子你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