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这般失言。 天凤的一半兵权都握在北渊尘手里,他在朝中更是比他更有震慑力。 当初一朝成了摄政王,多年雷厉风行的狠辣手段并不是空穴来风。 重昊泽想,若是他愿意当这个皇帝,逼宫亦是轻而易举,自己甚至于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他手心出了汗,对于北渊尘的忌惮更甚,心中亦是多了几分心思。 朱公公守在御书房之外,皇上与摄政王的谈话他亦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 他伴随着两代君王,亦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新帝疑心太重,便是摄政王没有这想法,否则只怕不会留他至今。 可惜,他的劝新帝可不一定听得进去。 伴君如伴虎,朱公公自是选择明责保身。 北渊尘离开御书房脸色更是阴沉,一路走过,宫女太监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从身旁经过便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力,让人喘不过气。 不远处,皇甫千暝看着北渊尘的身影若有所思,秦堇站在他身旁缓缓开口:“似是这天凤的皇帝动了怒,不知说了些什么?想必是因苏韫之入天牢一事。” 皇甫千暝收回眼神往清华殿走去,路上更是清静没有宫女太监经过,秦堇继而开口:“听说太子殿下发病险些伤了皇上,是五殿下挡了下来!” 皇甫千暝的脚步顿了一下:“受伤了?” “伤了手臂,不重。” 皇甫千暝没再说话,秦堇将近几日那御冥皇宫的一些事情尽数告知于他:“皇上命太子休息半月,将朝中政务交给五殿下。” 恰好到了清华殿外,皇甫千暝并未进去殿内,而是转身去了竹林:“他想必是不愿的,将他牵扯进来非我本意,找人暗中守着,太子不会就这么消沉下去。” “是。” “不必跟来。” 话落,秦堇上前两步的脚顿时钉在原地没再进一步,殿下的命令不敢违抗,只能看着殿下消失在眼前。 “惹殿下生气了?”卫闵轩拎着个竹篮走了过来,秦堇收回脚跟在他身后:“倒也没有惹殿下生气。” “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过将近日御冥皇宫所发生的一切告诉殿下罢了。” 卫闵轩颇为不信的瞥了他一眼,差点惹得秦堇炸了毛。 不过想起殿下的命令,他也没跟着卫闵轩进入药房,转身离开:“殿下的命令还未完成,今日便放你一马。” 瞧着秦堇离开的身影,卫闵轩嗤笑一声,还放过他一马?跑得比谁都快。 竹林里,皇甫千暝丹田一动,足尖一点,轻轻一跃而上,墨发迎风飞舞,风掀起白衣的一角,他神色漠然的望着原处,心下恢复几许平静。 他的本意并不想皇甫千暝牵扯进此事,但有意无意,他似乎逃不开,如今更是避无可避。 皇甫千恒生于皇室却喜欢纵情山水。 只是皇室里的争斗岂会那么容易便摆脱开的,父皇如今对他的重视更是让他无法逃开。 这所谓的重视是福是祸亦是说不好,皇甫千恒眉间折痕更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