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心静了下来。 …… 一个昏暗的屋子里躺着一个满身染着血,身上盔甲早就不成样了。 他眼睛缓缓动了动,继而睁开,下意识的打量着眼前的屋子里。 没什么光芒的屋子里让人感觉到了窒息,像是一只手掐着他的喉咙,他嗓子发炎,说出的话沙哑:“这……这是哪?” 他失去意识的最后是城破了,苏韫之陡然坐了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他眉头皱起。 抬手方才发现手脚的镣铐,将他圈禁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苏韫之靠在身后的墙上,脸色沉了下来,闭着眼久久没吭声。 他上战场那么多次,但这一次可称之为他这辈子的重大失误。 被人破城而入算计到这地步的还真是狼狈。 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他隐约听得到外面的一点点声音,他沉下一口气。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苏子衿回到摄政王府便去了书房找了北渊尘。 皇上派古毅去寻找苏韫之的下落,同时,滇州失守,后门的事情更是多了麻烦。 苏子衿也宁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某个地方费心费力的想逃出去。 听到敲门声,北渊尘抬了眼,苏子走到他的面前坐下,还没张口就被北渊尘堵了,仿若她自己的:“你想自己去?不行!” 苏子衿抿着唇,紧紧盯着他。 北渊尘放下笔走了过来:“别急,此事还不算最糟。” “但你不能去,你得好好待在帝都。” 苏子衿张了张口,沉着眸色:“为什么?” 将军府的所有人一直都是她不能碰的逆鳞,也是她的遗憾。 这会出事,苏子衿难得的冷静一朝溃逃。 良久,苏子衿深吸口气:“是我急了。” 北渊尘安抚性的摸了她两下头,苏子衿不在书房打扰他,而是直接站在那湖畔看着水面上的自己。 微微泛白的脸色,眼中带着浮躁,紧紧抿着唇与昔日的冷静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啧,真没用。” 她深吸两口气,眸色逐渐恢复下来,将那一丝的不安压在心底。 书房里,北渊尘拿出之前留着的被烧毁的令牌摆上桌面,随后又将昨日所拿到的令牌放到旁边,两者一对比能够确定这就是同样的令牌。 北渊尘冷着眸子,曲着腿靠在椅子上,抛着令牌盯着那个齐字看。 良久,像是想到什么,北渊尘起身去找了本史书出来,指尖在书页上滑动,很快就翻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上面。 是前朝千言帝国的,皇姓为齐。 也就是他手中令牌一个的齐! 即便是北渊尘也掩饰不住那眼里的惊讶。 难不成此事是千言帝国的人所为? 他眯起眸子,千言帝国的人看起来总是那么个几个,如今已经在帝都里蹦跶。 御书房里,皇上龙颜大怒,脸色阴沉。 城池失守此等大事竟是连点消息都没传来,脸色更是难看。 “内应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具体还不知道。” 闻言,皇上陷入了沉默。 里应外合,连封信都送不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