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北渊尘正阖着双眸闭目养神,苏子衿凑了过去,悄悄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似羽毛拂过,很轻。 北渊尘蓦然睁开双眼,凤眼似有流光闪过只装的了她一人。 他身后将她揽了过来,让她靠在他身上,林谢可不管自家两位主子的腻歪,而是稳稳的驾着马车离开天牢。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守天牢的侍卫忍不住嘀咕了一声:“难怪所有人都说摄政王殿下与王妃恩爱有加,王爷更是对王妃百依百顺,现在怕是还要加个心有灵犀吧?” 他一个连媳妇都指不定讨不到的还是有几分羡慕的。 “问出什么了?”苏子衿背靠着北渊尘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他开口问道。 苏子衿沉默少许,“幕后之人兴许就在昨夜明华殿内的其中一人。” “你怀疑这与刺杀你之人是同一人?” “只是有种感觉。”不过片刻,苏七又改了口:“兴许不一定,刺杀我的人向来不止一波。” 他没说话,苏子衿亦是沉默。 若说那日明华殿内的所有人都有嫌疑,那么也就意味着这整个朝堂里的所有人都是不可信的。 毕竟昨夜在明华殿的所有人可涵盖了整个朝堂中人,以及他们在内。 快到王府时,马车慢了下来,苏子衿坐起身:“无论如何,总是小心为上的!” “主子,王妃,到了。”林谢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苏子衿率先下了马车。 随后北渊尘才下来,林谢牵着马车往马厩的方向去安置。 苏子衿与北渊尘两人则是往院落的方向走去。 苏子衿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朝服,颇有些不太习惯,径直穿过回廊回了院落进屋去将朝服换下。 虽说她有皇上应允,不必日日去上早朝,但近日她还是日日去了。 北渊尘坐在院落当中思索。 苏子衿刚刚提起的那个想法实际上可称之为可怕,那是一整个朝堂的官,上到丞相下到大大小小的官都在,若是全都不可信了,那么天凤便只剩下内斗了。 若是御冥帝国在这时候发起战争,那么他想去,他的承诺或许就此打住了。 想得有些出神,苏子衿开门出来他亦是没有反应。 苏子衿疑惑的走上前,“王爷?” 她换了一袭简便的鹅黄色罗裙,细腰用玉带束起,腰间挂着一枚青绿色的上好玉佩,发用一根玉簪绾起,脸上带笑,倒是多了几分的俏皮。 “还在想刚刚之事?” 北渊尘没有否认。 苏子衿起身进了屋里将棋盘拿出来,“臣妾刚刚不过提个醒,王爷只需留意便是,倒也无需多想,毕竟同朝为官都是同僚。” 对于她来说,她多经历了一世,上一世的惨剧对她造成的影响太深,以至于她不敢将信任轻易交出去,因此或多或少都带着点不信。 亦是对所有人都带着警惕。 但北渊尘不同,他还需要考虑一些其他问题,无法如同她一般说一便是一的毫不保留。 “王爷,下一盘如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