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带着她往里走,这是苏子衿第二次来这暗牢。 越往里走便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声响。 那是鞭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是不住的求饶声。 苏子衿眉头更是皱了皱,病还未好全,此刻倒多有些不适。 片刻,苏子衿只瞧见昨日那被摘下人皮面具之人正被绳子绑着吊了起来,身上布满鞭痕,眼神涣散,显然林谢也是怒了。 “王爷。”面前的人拿着鞭子站在一旁,林谢站在其身后。 “主子。” 苏子衿扫了一眼,身后的一处牢里有个男人正看戏一般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眼皮一跳,这似乎是那天见到的那个人。 北渊尘自然也见到了他:“他还没放出去?” “主子,昨日出事因而耽搁一日。” 北渊尘眯着眼看着他,与之前不同,知道自己不必横着出去,他早早就把自己收拾了干净。 “还不交代?”这话是苏子衿开口问的。 林谢扫了奄奄一息的人,眸光微闪:“我……我说。”这微弱的话落入在场几个人耳朵里。 北渊尘似是没听到似的,轻描淡写落下一句话便带着苏子衿离开:“若是不交代,这命也不必留了。” “是。” “我……我说……我说……我……啊!” 刺耳的声音响在耳畔,北渊尘用手捂着她的耳朵轻声开口:“像这样没用的废话,不必入耳扰了清静。” 听着那凄厉的惨叫声逐渐消失在耳边,看着那还有些活气的人瞬间软了下去,再站不起来,逐渐没了气息。 再看看身前那毫无波动甚至于厌恶的几人身上,还在牢里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不禁觉得背后满是冷汗。 刚刚那一幕,他自是看到了,不论说不说,摄政王摆明了就是不想留活口。 “打开。”林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就差人将您带出去。” 林谢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却让他仿若看到了地狱差使。 他脸色一僵点了点头,林谢抬手让人把他带出府。 而后目光落在那具没了气息的尸体上面冷声道:“扔出去喂狗。” “是。” 话音落下,他便离开这暗牢中。 苏子衿与北渊尘从暗牢里出来,站在这种满海棠树的清湖边上:“为何要杀了他?” 北渊尘歪着脑袋看向她:“动了本王的人,想杀就杀还需理由?” “可你杀了他不就不知那幕后之人?” 闻言,北渊尘笑了几声:“这世上想杀本王之人何止一个,若是个个都审岂不累死?” 他顿了顿,眸光看向那平静的湖中心:“本王命硬,轻易死不了!若是那般容易,如今便不会有摄政王府,王妃亦是不会与本王并肩站在这里。” 苏子衿余光看向北渊尘,心下补了一句:若不是有摄政王的存在,兴许这天凤皇朝早在先帝逝去便改名换姓了。 不过此刻她倒是点头认可,弯下腰捡了颗石子扔向那湖中心,一圈圈波纹荡开,一如她此刻的心一样,荡起这一点点波澜,而北渊尘的话便是那颗扰乱她心中平静的石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