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军”这三个字如同禁忌一般,一提起便让人觉得浑身血液倒流。 皇上的脸色瞬间黑沉,几乎有些维持不住脸上温和的神情。 他抓着奏折的手指泛白:“当真?” “是。” 北玄军是一只独属于北渊尘的精兵。 他手中一直都握着兵权。 他将整个朝堂,决策全都还给他,却依旧只能借着他对朝堂百官的震慑力。他手中握着的兵权以及这一支忠诚的精兵让他更是忌惮。 本是许久未曾管过,现在忽然去了北玄军军营,重昊泽不禁有些手脚冰凉。 他疑心起,不禁在想北渊尘究竟想做什么? 对于北渊尘这个年少便成为摄政王还在众人心中种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比他这个皇帝更甚。他毫无疑问,心底最深处依旧是畏惧的。 “仅他们二人?” “是!” “待他们回来立刻告知朕。”他抬了抬手竟是觉得有几分疲惫。 面前之人立刻退下,重昊泽手中的奏折他却再看不下去。 天色渐晚,第一时间得知北渊尘两人出了城的并非皇上,而是国师。 他与自己对弈,落下一颗白子缓缓开口:“这棋局一旦开局了,便没有收回的可能!” 落子无悔,这是所有下棋之人就该知道的道理。 他好似自言自语,抬头看了一眼那冒出个头的明月,银发被风吹起,异瞳泛起一抹意味深长。 这第二颗棋子既然落下,那便看看谁能够赢。 苏子衿与北渊尘两人出了城只走了一半的路这天就黑了,附近并无任何客栈可住,苏子衿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眉头狠狠一皱:“王爷,你故意的吧?” 两人走的并非官道,而是小路,附近只有一片林子。 而此处距离北玄军亦是还有一段距离,今夜便是到不了的。 北渊尘下了马,望向那红了半边的天逐渐被黑幕盖去,明月洒下许些月光透过这枝叶缝隙细碎的落了下来。 “王妃要这般想本王也没办法。” 苏子衿扫了一眼周身,找了点木头升了些火取暖,坐下靠在身后的树上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今夜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她余光瞥了一眼北渊尘,欲言又止。 见他阖着双眸靠在树后,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神情。苏子衿收回眼神抬头望了一眼天,繁星点点,落入她眼中却抵不过肚子传来的饥饿感。 因不曾想到要露宿在这林子里,因此两人都未曾带点食物糕点。 苏子衿捡起个断了半截的树枝起身离开火堆朝着前面走去。 在她起身离开之后,本是闭目养神的北渊尘陡然睁开双眸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苏子衿谨慎的并未走远,只是搜寻着野鸡或是野兔。 入眼便是一片黑,忽然耳朵动了动,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她眸子一亮,朝着旁边看去,抬手对着手中断了半截的树枝灌入内息,精准的逮到一直野鸡。 她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去,拎起不大不小的野鸡往回走。 却未见北渊尘不由得有些疑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