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鹄皱了皱眉,城主继而开口:“一旦我们将灾民全部放进来,非但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甚至于城中的百姓也会不满。” 城主可是真的两头为难。 这南部总是时隔几年来一次天灾,他又恰好任了这城主,不由得觉得头大,脑子疼。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被关在外面的灾民也逐渐不满。 严鹄眉头皱的更深,这一次甚至于比四年前更为眼中。 良久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此事本是交给户部尚书,如今他却连半句话都插不上,不由得憋着一肚子气,但涉及灾情他又不敢吭声。 一旦严鹄参他一本,那他可算是玩了。 几人出了府一趟便又回了府邸。 罗椿却是借机在城中逛了一圈,这一次的天灾来的措不及防,大部分人没有准备,比以往更加汹涌。 罗椿眉头皱了皱,传了一封信回帝都。 随着天黑,府邸的一间屋里还亮着灯。 严鹄有过经验,此刻正沉着脸色计划着明日赈灾事项。 相反,户部尚书亦是睡不着,甚至于有些急躁。 想起丞相临走前的他,他生生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急躁。 窗外风起,入了也寒气重。 转眼三更已过,严鹄方才惊觉该睡了。 翌日,严鹄在与城主商量过来将城门打开,一些守卫在城门维持秩序的让他们进来。 而严鹄则是让几人带着粮食,赈灾款各自在几条主街分发,安抚灾民。 城外的灾民见城门开了,错愕一瞬,紧接着便是往城内涌进。 一半的灾民涌上来,守在门口的侍卫几乎要抵挡不住。 站在灾民身后的几人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眼前这一幕,女子有些惊讶:“这城门还真开了?” 男人点点头:“看来这严鹄也有些能力。” 这会再不开城门,一旦灾民暴起,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钻了个空进了城中,边城几乎被灾民挤满了。 罗椿在一处屋顶坐着,依旧一袭道袍,却是将那蕃卷起成了一根木棍,手中的拐杖早已不知去了哪,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他只是负责监督罢了,其他得事自然不在他管的范围之内。 一天的时间,从太阳升起到落在,这满城的灾民还真被严鹄安抚住了,别说罗椿,就连亲眼见识这一切的第一山庄几人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那小皇帝居然没选错人?”女子有些不可置信。 “这严鹄真当有这么大的能耐?” 男人向来淡然得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惊讶,手指摩挲着下巴:“没想到这朝堂中还有这样的人物?” 入夜,回了城主府的严鹄对城主近乎摩拜的星星眼视而不见。 他今日为了安抚灾民,自己险些哑了。 低头看了看左臂的擦伤,缓缓吐出一口气。 该说是摄政王太过信任吗? 严鹄自己也不知,只是他性子原因,落到他身上的事情就必须做好。 夜里,回了客栈的罗椿跟第一山庄的几人撞了个正着,只是各自停顿了下,又视而不见的各自回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