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留便留。”她将那药方放到他的面前,“白柒,这记忆你可想恢复?” 这人既然是她带回来的,那么无论他是谁,到底都还在他府里,也还是那个会提醒他危险的白柒。 白柒盯着这药方看了许久,抬手将其折叠好收了起来,低着眸子缓缓开口:“我现在不想。” 既然他自己选择了,苏子衿自然也不会再管。 日落西山。 在那最神秘的国师府中,一个身影支着头靠在那白玉石打磨的石桌上,阖着双眸,一头银发披在身后,发丝随风飘起,用玉簪挽起一半。 国师府虽不比皇宫,关上门的古朴让人好奇,这府里却是处处布置精细。 临湖水榭,假山石雕,红栏绿板,就连那倚栏栽种的花都甚是罕见,轻易遍寻不到。 这其中的主人却不以为意。 “国师。” 他睁开双眸,那双异瞳泛着冷,看得眼前人一阵腿软。 若说这帝都最让人惧怕的是这摄政王,而最神秘的则是这国师。 几乎无人见过,都只有些半真半假的传言,若是见过之人却并不觉得比摄政王差,但是那双异瞳就足以让人感觉到由心而发的恐惧。 国师万沂,一个最特殊的存在。 面前之人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手却有些不受控的发抖。 “说。” “如今朝堂中的局势已乱,丞相与摄政王明面上的不合,部分人更是对摄政王不满,皇上有意站在丞相一边,这苏府……”他顿了顿:“苏府三代为将,倒是颇受百姓爱戴。” 闻言,万沂眸色未动,抬了抬手,“继续。” “摄政王与苏右将军的大婚之日快到了。”他壮着胆子看了一眼万沂:“您,要去吗?” 万沂没回,良久,他抬了抬手:“去。” 他愣了下,“您要去?” “嗯。” 看着他冷着的眸子,面前之人心底颤了一下:“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嗯。” 话音落下,他匆匆忙忙的离开之后了,细一看更像是逃离。 国师府里仅有少数几个人在打理。 万沂不喜其他人在,因此平日里能够见到国师的也就只有他们。 待人下去了,万沂看着栽种在院中那棵唯一的凤凰树,也是唯一活下来的。 “等着。” 他低喃两声。 手指勾起银发,低头看着,他眸色越发沉郁,“这天就要变了。” 兴许是应了他这话。 天色陡然暗了下来,乌云覆盖,眼见着就要下雨。 上一刻要是天晴,这一刻却忽然打起雷下起雨来了。 风起,雨随之落了下来,空气中带了湿气,他站在门外看着雨逐渐下大,微微溅了点水滴。 这天气倒是如同变脸一般,说下就下。 就连苏子衿也没想到,这天说下雨就下雨,她险些淋了满身,倒是先一步回了屋。 坐在屋内看向窗外,天阴沉沉的,雨还在不知疲倦的砸落下来,竟是有许些冷意。 “怎么说下就下。”苏子衿咕哝一句,起身将窗户关了,拿出一本书靠在软榻上看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