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千暝低着头抚着这有些旧的封面,眼底浮现少许笑意,这棋谱难寻,他能够专门记着也是有心。 皇甫千恒与他乃是一个母妃多出,因而自小&便亲近些,与其他皇子不同。 这次听说来的人是五皇子时,他下意识皱起眉,不知父皇这又是什么意思? 若是想要试探,皇甫千恒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见他低着头,皇甫千恒好似犯了错的孩童,唇抿成一条直线:“三哥可是不喜欢?” “没有。” 皇甫千暝从那万千思绪中收起眸色,将几本棋谱递给秦堇要他收进柜子里,卫闵轩拿出茶具摆上给几人面前添了茶水,“坐吧。” 见两兄弟要说话,秦堇与卫闵轩两人看了一眼祁元晔,后者抬起头,三人一同出了殿内。 皇甫千恒脸上笑意再次扬起,显然很高兴,并未介意因皇甫千暝身上那似有若无的疏离。 “三哥这些年可过得好?” “还好。”他咳了两声,脸色微白,在这与在御冥皇宫并未有什么差别。 在这也是处处防着他,在御冥皇宫内亦是不例外。 皇甫千恒皱了皱眉,“三哥这病可是又加重了?” 他没说话,皇甫千恒便挑拣着讲些趣事给他听。 两人沉默片刻,皇甫千暝张了张口,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我过得很好。” “父皇要你来时可交代了什么?” 皇甫千恒摇了摇头:“没有,父皇只要我别惹事。” “除了你们两人之外还有谁一同来了?”他清楚的知道,若是派皇甫千恒来,那么定然会跟着其他人。 祁元晔倒是不太可能。 “还有雁烩。” 雁烩? 皇甫千暝脑子里浮现这么一号人物! 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凉了。 殿外,风起。 三人站在树下守着。 这些年两人一直都守在皇甫千暝身旁,御冥帝国更是向来不会派人来天凤,因此他们此刻见到祁元晔总觉得有许些说不出的滋味。 祁元晔素来温文尔雅,看着两人时不时的目光,倒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这话一落,两人立刻明白过来,默契移开目光一时间陷入沉默。 “阿堇。” 忽然一道声音传出,秦堇回过神来立刻上前。 卫闵轩打量着祁元晔,眼前这所谓的护国将军之子。 眼中有着温和却也带了几分傲气,那是独属于他的。 秦堇进了殿内,皇甫千暝开口道:“摆上棋盘。” “是。” 闻言,皇甫千恒瞬间苦着脸:“三哥,真来啊?”他只是个送棋谱的呀。 皇甫千暝不语,他的棋盘其实也有些年没动过了。 他的喜好独此一项。 秦堇很快拿出棋盘摆上,黑子白子放在两边,皇甫千暝执黑子,皇甫千恒则是拿的白子。 见此,他叹了口气。 也只有下棋的时候三哥的身上才能多了些人气,他总是这么以为。 此刻便是抱着舍命陪君子的心。 将棋盘摆上之后秦堇便又出去了。 只是守了片刻卫闵轩便又要回到小药房去忙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