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从假的鬼屋里被蔓草带着从二楼跳了一次,就好像打开了封印一样,三五不时地就会被蔓草抱住来一次。 苏格儿也已经习惯这些各种危险动作了,从高处跳下或是瞬间跑出去很远。 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如今稀松平常,非但不害怕还有点儿刺激。从高处跳下来一点儿感觉没有就站在地上了,比电梯还方便。只要提防着别被人看见就行了。 冷呵呵的天气里小区里连遛弯儿的也没有了,蔓草不必隐身了,变成人着苏格儿的手往火锅店跑去。她太兴奋了,苏格儿一去她就可以自自在在的吃好吃的东西了。 苏格儿被她带着跑了几步,赶忙用尽力气拖住她:“别跑别跑,慢慢走。跑起来会引人注意的,还可能引发恐慌。” 蔓草停下来,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苏格儿说:“因为只有遇到危险和紧急情况下才会跑。” 蔓草说:“可是早上和晚上都有很多人跑步啊!” “那是慢跑,是为了运动,他们都穿着运动服和运动鞋呢。刚才我们那样跑叫逃跑。如果不是在运动场上,没有遇到紧急的事情就不能跑那么快。尤其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更不能随便跑,要从容不迫的走路。就像这样。”苏格儿耐心地跟她解释,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除了不用教她吃饭上厕所,不用教她收拾家务,什么都要教,从穿衣搭配到行为举止,跟教小孩儿没有区别。她师父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好像就教给她打过坐和给她东西吃了。 也是,那个年代填饱肚子都不容易,穿衣服还有什么好讲究的。何况那个时候蔓草道行浅,长得又丑,而且那师父又是个直男,肯定不在乎这些。 苏格儿教不了蔓草打坐,只是按照她最初的意愿把她当成人来教导,当成个精致的女孩儿来打扮。 对于苏格儿的话蔓草用力点头表示听懂了,慢慢地跟着苏格儿走。呃,本来是她给苏格儿带路的,一下又习惯性的颠倒过来了。 走进火锅店的时候,苏格儿先是到处打量了一番,以防止有认识的人在。现在她跟宜言是处于决裂的状态,已经分道扬镳了,再让那些阔太太们知道他们来往就麻烦了。 那些人一天到晚没事儿干说长道短的,这种消息传得可快了。钱虽然到手了,宜言也给姓梁的治好病了,但是事情一天没有彻底了解就不算结束,千万不能让那些人回过神儿来,功亏一篑。 借着看店内海报做掩饰把里面的人看了一个遍,认识的面孔只有宜言一个。不过在他对面——也就是蔓草刚才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长毛衣,一头大波浪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背对着她们的,只看见那双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不停地摆动,做出一些手势,嘴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似乎正在发表愉悦的演讲。 宜言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倚着后面的椅背,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使人看起来在认真倾听。但是苏格儿能看出他眼神里的嘲讽,他在笑那个女人,在看一个在他面前进行拙劣的表演的小丑儿。 “那个女人,她是干什么的?”苏格儿小声问。 蔓草说:“我走的时候没有这个人。她怎么坐我的位子!”她生气地噘着嘴,觉得东西被人霸占了。 这样一说苏格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其实这种情况一点儿也不罕见,时常有大胆、善于交际,又贪色的女孩子来勾宜言。他要是个登徒子不知要祸害多少女人了,只不过几百年前他的死亡原因让他对人类极端排斥。 唉,招蜂引蝶的男人! 苏格儿只能看见那女人的背影,虽然背影身段儿看起来很陌生,但安全起见还是拐了个玩儿从后面绕了过来。 走到对面一看,果然不认识。 这女人非常年轻,唇红齿白,一张如流水线批量加工出来的尖瘦小儿脸上画着很精致的妆容,水润润粉嘟嘟的嘴唇,假睫毛像农村老太太用来箍头发的发夹的缩小版,两只耳朵上挂着细长的耳坠,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说不上不美丽漂亮,只能说是看得过去。流水线产品可以想象,按模子出来的。 只见她笑的十分矜持,但是眼睛里难掩欣喜和兴奋。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说话,脸蛋上有两个酒窝。 苏格儿本来是想过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