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制服了那个女人?果然是非同一般啊。 “这位是?”他扶着车门问。 苏格儿朝后面看了一眼,说道:“苏先生的朋友,嗯……比较爱好传统。” 蕲寒冲他点头致意:“你好,我叫蕲寒,您怎么称呼?” 幽竹冲蕲寒一笑,早已端起之前虚空放置的咖啡:“姓幽,幽静的幽。” 蕲寒在心里想了一下这个字,笑着说:“原来还有这个姓氏,我孤陋寡闻了。你好幽先生。” 他坐进来关上车门,从镜子里看着幽竹,想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苏格儿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皱了下鼻子,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其实不认识你之前也不知道有你这个姓氏。饿不饿,这里有蛋糕吃点吧。我送你回家?” 蕲寒晚饭没有吃,这会儿是真饿了。 他抓起一个小蛋糕两口吞下去:“找个地方宵夜吧。刚才吴先生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在一个茶馆儿里,就是这个地方。” 他把手机给苏格儿看,上面是发过来的地址定位,言下之意就是要去那个地方。 苏格儿的脸色立刻变了,蕲寒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她听得懂是怎么回事。这算什么,和别人联手吗?他怀疑她她能理解,自己确实有很多事瞒着他,可是他和别人勾结在一起给自己设套这就过分了。 她把车熄火,用力咬下嘴巴不让眼泪流出来,看着他低声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该抓的人抓到了,该救的人也得救了,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要现在说。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累,我昨天担惊受怕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今天还开着车跑来跑去,需要喝不加糖的苦咖啡来提神。我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也怕,还要承受着被你怀疑的压力。你们都把矛头对准我,好像我就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我不是魔头,我就是个普通人,是个女人。”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把积压在心里的愁闷担忧化作怒火发泄出来,越说声音越大。 蕲寒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惊讶地看着她,又感觉在外人面前被她这样抢白很尴尬。 愣了几秒才说:“对不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诡异,我没有想到这么多。你不想去就算了,先回家吧,我打个车过去。”说着开车门要下去。 见他转身离开苏格儿心里的火气更大,熊熊燃烧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失控一般拍着方向盘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尖叫:“啊……” 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分外响亮,在车内的蕲寒更是震耳欲聋。 他回过身来拉上车门:“你这是干什么呀,别叫了。”伸胳膊去拉她的手。 幽竹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前面一对男女现场演绎最俗套的故事,苏格儿的表现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刚刚还嬉笑着说话,一瞬间竟然被一个男人刺激到情绪失控,这个男人比他的琴声对她的影响可厉害多了。 苏格儿推开蕲寒的手,满脸泪痕地冲他喊:“走吧走吧,走你的阳关道去吧!我是独木桥,承载不了你走向光辉大道。我贪财心狠阴险,我爸破过产坐过牢,我们都是恶人,是有污点的人,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你最好离得远远的,别一错再错。” 蕲寒怔住,才明白苏格儿的怒火一方面来自于今天自己对他的怀疑,另一方面则是昨天的事情留下的隐患。 他也才明白昨天苏格儿的无所谓都是装出来的,看似一脸傲娇的谁也不理,其实她内心对于叔叔的担忧很在意,只有到了内心脆弱的时刻才爆发出来。 苏格儿哭的梨花带雨,这不是她第一次再自己面前哭泣,却是第一次因为自己哭,而且是因为伤心才哭。顿时他心中自责,觉得自己真是过分了。 看见她哭他很难过,轻声说:“我不是说过了,那不是我的想法,你不用在意。你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擦擦眼泪。”从纸巾盒里掏出纸巾来想要给他擦泪。 苏格儿又把他推开:“我很冷静,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你可以走了,别耽误你的大好前途。以后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也不要问,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这一番话刺激了蕲寒,脑袋里嗡地一下,就当没有认识过,这是什么话,只差那两个字没有说出口了。昨天才去他家见长辈,一起牵着手逛街,今天忽然间就闹到这个地步,这叫什么?他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以往很灵光的脑袋此刻混乱不堪,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成了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