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座房子最喧闹明亮,这房子被十几个年轻人占据了,其中有吃喝不愁的富二代,也有正在创业的青年才俊,当然还有助兴的人。一些年轻人在一起还能干嘛?吃喝玩乐,有人打发空虚的无聊时间,也有人在其中寻找前进的机会。 他们甚至还放起了此地被严令禁止的高分贝音乐,就跟拿锅铲在空锅里敲打翻腾一样,刺耳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有咬碎后槽牙的冲动。 天上月明风清,地上竹林幽静,这么清雅的环境气氛里来了这么一道响儿,真是大煞风景,惹得周围几座房子的人纷纷投诉抗议。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过来劝阻,但是那里面那几个混世魔王向来就是自以为天王老子的,嚣张的要命,根本不听这一套。工作人员都是打工的,不敢惹这些人,只好去向上面报告。 宜言此时就站在这座房子外面,他对喧嚣聒噪充耳不闻,隔着玻璃窗看着。 里面那十来个正在扭动的男男女女在他眼睛里都跟蚂蚁没有两样,根本入不得他的眼,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的一抹绿色上。那颜色就好像屋外竹子一样的连衣裙,很好的包裹住了曼妙窈窕的身体,脖颈上裸露出的皮肤好像珍珠宜言的白皙有光泽。她手上端着一杯红酒,和裙子的颜色正相应。 再往上看,一张绝美的容颜,红唇娇润,眼如秋水,她也正在向着窗外的宜言。 红衣换了绿装,这就是那个从森林中逃出来的乐怡了。 入乡随俗,入世也要随俗,她脱去了大红色华服,换上了高级的定制衣服,脚上踩上了高跟鞋,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只有那张脸没有变化,依然是美的出尘脱俗。 两个人隔着一扇窗户面无表情地互相看着,直到一个眼睛放绿光的男人端着酒杯走到乐怡的面前和她碰杯才让她收回目光。 乐怡对那人浅浅一笑就让他高兴地简直要抓耳挠腮。乐怡和他碰了一下酒杯,红唇浅啜杯中红酒,眼睛瞬间又变为冷漠看向外面。 宜言看到她这手段心中冷笑一声,迈步朝屋子走去。 屋子里的人把这地方当迪厅了,正伴着音乐扭动身体,带着微醺的醉意好像群魔乱舞。 有两个坐在木质沙发上的人还扯着嗓子附庸风雅:举杯邀明月。另一人指手画脚喊:十步杀一人。当有人喊出“一树梨花压海棠时”立刻引起一阵爆笑,不三不四的下流话就脱口而出了。 首先看到宜言的是个穿的花里胡哨的人,浑身都是花的,好像把小孩子的画册穿在了身上。 他以为又是工作人员来让他们关音乐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立马从座位上蹿了起来,还没看清就扯着嗓子喊:“嘿,小爷们过来高兴,你他……” 刚要骂出脏话来就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心里一惊及时把话收住了。 但这一嚷嚷也让其他人注意到了,他们全都停下了扭动的身体,十几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来人。 宜言气质如冰,长相分外好看,身上的衣服精致考究,身材好像衣架子一样把衣服撑的非常有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些纸醉金迷的人不是靠着家里的酒囊饭袋就是抱大腿的,他们见到他都愣住了,不晓得来的是什么人。 这中间有三个女人,她们看见宜言眼睛都直了,好像装进了小星星闪闪发光,对着他几乎要流下口水来。 只有穿着绿衣服的乐怡坦然的喝着杯中的酒水,根本不把来的人放在眼里。 终于有一个人回过神来,那男人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很斯斯文文的,伸手把音乐关掉了。问道:“你是住在隔壁的吗?我们不放了。” 他以为宜言是被吵的不耐烦,过来兴师问罪的。宜言的眼神和姿态都散发着一股我很不好惹的气场,他知道住在这里的都不是素人,怕惹到不该惹的人。 宜言不屑和这些俗人说话,双手插在口袋里,迈着稳健的步子直直地走向了乐怡。 乐怡虽然换了衣服,但是美貌未减,在场的男人都被他迷的颠三倒四,成了他们的女神。他们见来人盯着女神,以为是要打她的主意,这让这些围绕着女神转了一晚上,又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虽然来的人身上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冽之气,但好几个男人还是硬着头皮挡在了前面,做她的护身符,并且警告宜言不许靠近。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