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他去做。 可问题是她昨天看到了幽居原来的样子,让她对现实充满了怀疑,心里充满了不安全感。她害怕现在的生活会是一场梦,哪一天醒来以后发现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一个一个的都会离开自己,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记忆洗去,到那时候她连回忆都没有了。 玉灵给她端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把药吃了。” 苏格儿睁开眼睛,看见他递过来一粒黑色的药丸,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直冲鼻孔,让人头脑一下清醒。 她捂住鼻子:“什么药啊?我好好的又没有生病,吃药干嘛啊?” 宜言说:“你早上出去寒气入体,很快就要生病,吃了药就没事了。” 苏格儿嗤鼻冷笑:“不就是出去一下吗,什么大不了的。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冻一下就生病。” 宜言指着她的眼睛:“你的痛快周围发青,耳垂发红,说话的口气已经透出了病灶之气,面部肌理还透出了晦暗,这就是要生病的前奏。我是看出来了,可你要学蔡恒公讳疾忌医我也没办法。” 苏格儿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并没有觉得发烫。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耳垂确实是红了。哈了口气,什么味道也没有。至于眼睛和脸色,她更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对于宜言的医术她非常相信,对于他的人——虽然有时候不着调故意逗自己,总体也是信得过的,是药三分毒,他不会拿吃药的事情来闹着玩儿。 坐起来接过药,这药的味道好大,让她咧了下嘴巴,实在很难放到嘴巴里去。 宜言也不催,坐到她旁边幽幽地来了一句:“遇见我算你的福气,不然的话你的寿数可不太长了。” 苏格儿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嘴巴,扭头看他:“什么意思?说我是个短命鬼吗?” “你的鬼命长短我不知道,做人的话……”宜言笑了一下,“要不是我给你调理身体,你活不过二十五岁。” “胡说八道!”苏格儿才不相信他的鬼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非常的棒,一点儿问题没有。 宜言医术不错,可就是太自大了,经常炫耀自己的医术好。 宜言干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百无聊赖地打开了电视。 苏格儿磨磨蹭蹭地把药吃下去了,虽说良药苦口,可真是难吃的要命,很难放进嘴巴里去。唉,不过比起喝中药好多了。 蔓草和有巢吃完了饭,蔓草麻利地收拾餐桌和厨房,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又拖地擦灰,忙成一团。 苏格儿本来是打算好好算一下账,可是也没心情了,和宜言喝着啤酒看电视。 吃过早饭不过一个小时,苏格儿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听见来电铃声响惊了一下,看向宜言。她觉得这通电话可能又是谭辛或者是杨道士打来的,鉴于宜言之前对谭辛说过的话,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电话。 宜言见她怕了,歪着嘴角笑:“拔了爪子的猫。”他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蕲寒!接吧。” 苏格儿松了口气,把手机拿了过来。她这边才“喂”了一声,就听蕲寒在那边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听他说:“你没事儿吧?” 苏格儿想一下,没有回答:“你干嘛这么问?” 蕲寒那边迟疑了下:“我听人说你……生病了。” 听说?苏格儿心想:会是听谁说的?杨道士还是谭辛,或者是……吴道士和春易?对自己之前有跟春易问过谭辛的情况。 宜言之前才说过自己病的不轻的,如果告诉蕲寒,这话可能会传达他们耳朵里去。那不穿帮露馅儿了嘛! “怎么办?”她比划着问宜言。 宜言还是那副无所谓地样子歪在沙发上,把手一摊:“随便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有什么好怕的?” 苏格儿想想也是,就算自己没事儿他们又能怎么样? 谭辛没听见她回答,又在那边催促她。 “那个我……”苏格儿有点支吾,又想了一下才说:“我是有点儿不太舒服,也就是受凉了,刚吃过药,没什么大事儿。” “真没事儿啊?你在哪儿呢?”蕲寒问。 苏格儿自然地说:“生病了再休息啊!我没事儿,你就放心吧,我不是认识大夫嘛!诶,你是听谁说我生病的?” 蕲寒说:“是听吴先生说的。他说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果然是这样!苏格儿心想,再三跟蕲寒说自己没事以后他才挂上电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