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村口就停下来,宜言要在这里等着那些挖井的人来。日已西斜,树的荫凉没有了,只有树干拉得长长地躺在路上。 苏格儿吃着雪糕,双唇被冰冷的食物刺激地不擦口红也红红的,丰润而又娇艳,像是玫瑰花瓣。 她也不记恨宜言吓唬过她的仇,还问他:“你们到底找的什么人啊?眼看就五点了,干脆明天再弄不行吗?黑灯瞎火的再出点儿什么事儿。” 宜言抱着胳膊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养神,幽幽地说:“别杞人忧天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今天晚上咱们要在这儿过夜。” “在这儿过夜?”苏格儿吃惊地喊起来,“我不习惯在陌生地方睡觉的,而且我没拿衣服明天穿什么啊?” “呵,怪谁啊,早叫你准备你不听。现在我都闻到你身上的汗味了,明天还不得臭死一匹骆驼啊!” 苏格儿抬起胳膊闻自己身上,好像真有味道了。怎么会没有味道,在大太阳底下转了一个多小时,一身臭汗。 她生气地叫起来:“准备准备谁知道你说的准备什么啊,我只做了思想准备。真是讨厌,一个个的神神叨叨的,话也不明说还让人家猜。做个事情神神秘秘,跟着你们一块儿骗人遭受良心的谴责也就算了,还要遭受心里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她大为不满,满腹埋怨。见宜言还是闭着眼睛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好想很享受把她耍的团团转。 苏格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她决定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三两口把雪糕吃完,棍儿扔进垃圾袋里,拉开手提包掏出口红,悄悄凑过去要给他个惊喜。 贼兮兮地拿着口红,眼看着就划到宜言那张连毛孔都看不见的脸上了,距离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宜言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也不睁开:“你说你是不是自不量力,还跟我玩儿这小伎俩。” 苏格儿张口就说:“你脸色不好,这模样见人不礼貌,我给你打扮打扮。” “呵呵!”宜言笑了两声,“老实坐着,他们来了。” 苏格儿下意识地抬头看,就见对面开过来一辆白色面包车,飘飘忽忽跟一溜小跑似的,很有喜感。 宜言睁开眼睛,把手伸出车窗外招了两下,面包车就停下了。双方很有默契,车上的人没下来宜言也不下去,他直接启动汽车拐进了村子里,面包车就跟了上来。 苏格儿从倒车镜里看着跟在后面的车:“你从哪儿找的人啊?人都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错不了,车都是我给他们找的。”宜言十分肯定。 “啊!”苏格儿皱起眉头看着他:“你给他们找车?那……那他们……多少钱一天啊?” 她没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问题太多搅成了一团乱麻,她不知要从何问起。 宜言轻飘飘地说:“车一天一百五,人不要钱。” “不要钱?”苏格儿吃惊,不过声量明显小了,不管车上都是什么人,能不花钱这也不是坏事儿。 “哈哈……”宜言笑起来,这可真够财迷的了,一听不要钱态度立刻变了。 此时热气正盛,村子的街上空无一人。村支书家是村子中间,但这个村子不大,车开起来一下就到了。 苏格儿从车上下来,面包车驾驶座上的人也下来了。开车的是个圆头圆脸,身材也圆润的老头儿,头发半白,身上穿着不太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