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上午时分,有巢站在葡萄架上面倒垂着头,反反复复教蔓草说这两句话。蔓草还是小狐狸的模样,蹲坐在葡萄架下的凳子上跟着它念。 风清把书放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两个一遍遍地念叨这两句话,严肃忧郁的脸上少有的露出笑容。 苏格儿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坐在小客厅的榻榻米上,看着他们在下面聒噪,暗自神伤。 原本一切都打算好了,分三天还完钱,然后从姓章的那里拿剩下的钱重新开始自己的好日子。 忙忙乎乎好几天,指望着发大财呢,现在倒好,大鱼没吃到,就落点儿虾皮吃。真是做不了钱的主人翁,只能做个搬运工。 衰透了,辛辛苦苦的挣来的钱还不能要,就是交税也交不了这么多呀! 自己一个欠债的穷鬼还得做善事,这不是装大尾巴狼是什么? 唉!也不想还钱了!既然赚的钱不能要,那欠的钱也应该不用还才对! 浑身乏力,像是睡眠不足般地坐着不想动,就在这里坐着。 手机响了一下,是蕲寒发来的一条消息。两件事:一,那栋闹鬼的楼房开始拆除了;二,沈一醒了。 今天拆楼是意料中的事,没感觉惊讶!至于另一件事就更不用说了,想必他发消息来的目的也就是试探自己的,反正心情不好,干脆不理会。 “格儿,下来了。”宜言在下面喊。 她一动不动,也不吭声。又发呆了两分钟才慢慢悠悠地下楼去。 那一堆钱还摆在原地,就跟座小山似的。本该是让人心花怒放的,此刻却成了剜心的利刃,看到就心痛,抚着额头赶快走开了。 宜言在厨房里拿着一本书籍学着做蛋糕,已经做了一个,但是失败了。其实吃还是能吃的,只是外观差强人意。 “干嘛呀?”她靠在门口有气无力的说,脸色差劲地像生了一场大病。 宜言指着旁边那个蛋糕:“你要不要吃?不吃就扔了去。” 苏格儿这会儿哪有心思吃东西啊?不过扔了就太可惜了,她不吃还有别人呢?端着走出去。 蔓草正念叨着那两句话,听见门响扭头望见是苏格儿出来,立刻像小狗似的跑过去,舔着脸摇尾巴。 “还没说完就走了!”有巢生气地叽叽喳喳叫,从上面飞下来落到桌子上。 风清看着苏格儿,冒汗的手暗暗握紧,两腮的肌肉鼓动。 苏格儿顶着太阳走过来,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谁要吃蛋糕?” 蔓草扒着桌子舔了两口奶油,软软的像吃泡沫,又没有味道。爱吃东西的她也不吃了,舔舔嘴巴蹲在地上。 有巢啄了两下也直呼难吃。 “你不吃?”苏格儿丧着脸问风清。 风清迟疑了一下,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放进嘴里后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苏格儿见他们都这么排斥,就要拿出去给妖精吃。 刚要起身,风清突然叫住她:“唉,你……”他吞吞吐吐。 “什么事?”苏格儿心情不好,也不像以前那样跟他多话。 风清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我把书都读完了,我想出去,去找他们。” 找他们?苏格儿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脑袋昏昏沉沉的,反应也慢半拍。 把蛋糕放下,从果盘里拿出一颗葡萄慢慢地剥皮:“你怎么不去跟玉灵说?” “我……”他说话实在是不痛快,仿佛是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因为过分的羞耻心而无法启齿。 若m.ZZWTwX.cOm